秦淮川說:「白敬姚的人靠不住,陸地上的事情還得讓陸地上的人管,想個法子把白敬姚換下來。」
範文生思考了一會:「如果要換下他讓我們的人去,那就得先讓他犯錯。他一向風往哪兒吹,就往哪兒倒。看似中立,其實就是棵牆頭草。」
現在制度不完善,警察廳那一套也是效仿的國外。秦淮川思忖片刻,問:「張廣平入獄的文件到現在還沒批下來?」
「批倒是批了,也在監獄裡呆著。」
秦淮川嗯了聲:「把他放出來罷。」說著,心裡盤算好了。「張廣平越獄,你覺得他出來的第一件事打算幹什麼?」
範文生說:「肯定找您報仇呀!」
秦淮川點點頭:「正好,我等著他呢。叫各位太太去別館小住,家裡不要留人,現在就去辦。」
原來他心底盤算的是白延霜這個點兒肯定不想惹事,生意做不做倒無所謂,而且他才剛開業。他請郭豪來肯定也與他有了合作,無非就是生意那點事。
從白延霜看孟庭許的眼神來分析,比起生意,他此刻更對孟庭許感興趣。
不如說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孟庭許。
什麼郭豪都是他拉來對付自己的幌子。可如今的郭豪已經被梁羽聲和吳從水下了迷魂湯,一個勁兒的把錢砸進股票市場。
生意上能幫白延霜多大的忙?
不就是看郭豪懷恨在心,想要的是他秦淮川這條命。
秦淮川輕呵了一聲,撇頭去望門縫兒里的孟庭許。他這條命還得留著給孟庭許呢,哪裡輪得到別人惦記。
這邊精心給張廣平做了個局,那頭冷青松就接到了白延霜的通知,程少天在東興大街的飯店等著他。
二人一打照面,程少天便換了副嘴臉,上前跟他握手問候。
冷青松不知白延霜用了什麼辦法,還是說花了重金打點,程少天的態度好得令他懷疑。但又想著趕緊辦正事,開門見山的就說了自己想法。
程少天手裡拿著一份文件,說:「張廣平的案子是上頭吩咐的,你要辦的這件事有些難度。如果叫他們查出來,我這裡也不好說,指不定也會跟著遭殃。」
冷青松接過來看了看批覆的文件:「無期關押,意思是張廣平這輩子都出不了監獄嗎?」
程少天說:「文件上是這樣寫的,但是你也清楚,事在人為,這份文件還沒到北平,要是到了北平,蓋了章,那他再想出來就難了。」
一聽,確實比較麻煩。
冷青松捂著額頭心裡堵得慌,問:「那你有什麼法子可以把他弄出來?或者,把這文件偷偷改了?」
程少天搖頭:「文件肯定是改不了,不過,我都說了,這事在人為,看冷兄有多大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