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道:「去留學不影響你和他在一起,姑娘大了也會有自己的想法,除了他,你有什麼想做的沒?」
聽到這裡,孟幼芝認真想了會:「我......我沒想過。」
樓上,範文生喊道:「爺,水熱了!」
秦淮川站起身:「現在不妨可以好好想想,將來想做什麼。」走上樓,回頭指著茶几上的杯子。「牛奶,再不喝涼了。」
孟幼芝端起牛奶哦了聲,窩在沙發上想著秦淮川的話。
大概是因為自己一直住在公館的緣故,現在的她倒是沒有從前那麼討厭秦淮川了。
反正在她心裡,誰對哥哥好,她就對誰好。
論起以後自己想做什麼的話,要是能像哥哥一樣做個教書的老師也好。原本沒想過這些,大抵還是因為以前從未和哥哥說起自己的想法。今日忽聽見秦淮川問,一時愣了。
在山莊的這些天她也不無聊,一是這裡的下人盡心,細心照顧著。跟原來在杭州的時候一樣,除了丫鬟時常跟她說話解悶兒以外,還有教書的老師。
她是留學回來的,每回來都費勁心思的捯飭自己。把自己在國外的所見所聞都要講給她,教她自由,熱情,做自己。除了書本上學到的東西,她跟著她還學到了許多名人傳記。
還特地邀請了她一起去看電影。
如此待在一塊兒,心裡邊愈發歡喜。
昨日來時還穿了一身西裝,竟比男子還俊俏。向她展示服裝工藝,又帶了件旗袍送與自己。孟幼芝心裡知道,她很喜歡和她說話。
樓上浴室。
秦淮川剛進浴缸,傷口便崩開了。鮮血直流,將水都染紅了。趕緊洗完,又包紮好,換了一身休閒的衣裳。
去藏書閣挑了幾本書,打算給孟庭許帶回去。
下了樓,眼神一頓,問:「怎麼還不回去睡覺?」
孟幼芝站起來:「這就回去。」剛走到門口,又轉過頭說:「下回記得帶我哥哥一道來呀。」
秦淮川眨眨眼:「嗯。」
孟幼芝本想問一句他傷得重不重,猶豫了會,還是把話咽下去了。
秦淮川叫範文生給山莊的家僕打賞,囑咐他們照顧好孟幼芝,便上了車準備回公館。
而這邊,孟庭許已經在後花園散步散了一個時辰。
左右不見秦淮川回來,又慢慢走到了公館門口。梧桐樹下蹲了兩個乞丐,看見他的一瞬間,想上來又不敢上來的。
管家在一旁說:「那些個乞丐本來已經打發過一次,但是他們又來了。大少爺說他們得了甜頭只想著不勞而獲,不准家裡人拿東西,您別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