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感動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欣慰。」
須臾,車到了冷家的永安堂。
孟庭許掃了一眼秦淮川臉上的手掌印,頓了頓說:「要不我自己進去看吧,你在車上等我就好。」
秦淮川問:「為什麼?」
孟庭許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打的那一巴掌,要是讓外人看見了,不知道會傳些什麼。為了他的形象,只好不讓人跟著。
秦淮川卻不然,並不在意臉上的紅印。一把拉過他,朝裡邊走去。
到了問診間,見到了冷世誠。孟庭許朝四周環顧一圈,沒看見冷青松的身影,頓時鬆了一口氣。
秦淮川坐在一旁,手裡翻著醫書,側影看起來十分謙和。
冷世誠瞟見了秦淮川臉上的紅印,呆了會,眼神又回到孟庭許身上。仔細診完脈,才說:「近日你好久都不來抓藥了,我還以為是我之前的提議讓你不好意思再來呢。」
孟庭許微笑道:「之前有點事,幼芝也不在身邊,所以就拜託秦公館的管家來幫我抓藥了。其實還是一直吃著藥,一日三次,沒斷過。」
冷世誠摸了摸鬍鬚:「這就好,這就好。這要想病好,首先得靜養,經不起大起大落,心情要保持愉快才行。二是藥得持續喝,不能斷。最後再配合針灸治療,這樣才好得快。」
秦淮川忽地問:「有什麼忌口的嗎?」
冷世誠說:「菸酒不能沾,辛辣食物不可吃,海里的東西也得少吃。其餘的,最好多吃五穀雜糧。」
秦淮川點點頭。
故叫人抓了新方子,做了針灸。
走時,冷世誠猶豫地看了看秦淮川,問:「監督......不需要看一看嗎?」
秦淮川問:「看什麼?」
冷世誠說:「你這臉是被人打了吧?我這有上好的膏藥,消腫止疼,效果好得很。」
這話一出,站在門口的孟庭許臉一霎就紅了。
秦淮川睨了眼他,笑道:「不用,這是我活該,應得的。」
見此,冷世誠便不再講什麼了,瞅向孟庭許,道:「你好久都沒和青松一起來了吧?怎麼最近都不見你們?」
他早和冷青松恩斷義絕,自然不在一塊兒。可現在要如何跟他說?孟庭許想了會,只好道:「他報社的工作忙,最近是不怎麼見面了,往後等他空閒了,再去府上拜訪您。」
冷世誠點點頭,聽他雖然這麼說,可一眼就看出孟庭許和冷青松之間怕是已經不怎麼聯繫,關係也逐漸變得平淡。心裡可惜,覺得孟庭許斯文,不驕不躁心平氣和,是個可以深交的好友。表面上只得笑笑,說:「好。」
看著孟庭許上了車,冷世誠回到屋裡,一邊翻著桌上孟庭許的病例,一邊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從報紙上也得知一二。張廣平死了,警察廳大換血。程家的人想著救程少天,四處托人找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