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走出大廳。
管家走過來:「白老闆,我送您。」
「庭許!」白延霜跟上來。「你真的,真的要跟我分得這麼清嗎?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誤會,從前的事情是我傷害了你,但是現在,我想通了,我想和你回到從前那樣,好嗎?」
孟庭許頓了頓,一想真是可笑,差點害死自己和妹妹的人,如今讓他不計前嫌,重歸於好。孟庭許甩開他的手,轉過頭狠狠盯著白延霜:「即使是從前那樣,你對我有過半分真心?你當我是最好的朋友?白延霜,你讓我覺得噁心!」
白延霜本就想來打探孟幼芝的下落,結果消息沒探到,又被孟庭許這麼一說,眼中頓時冒起怒氣。狠狠咬著下唇,盯著他的臉。視線落在孟庭許的後脖頸,忽地,他發現那處有些泛紅,仔細一瞧,分明是誰留下的吻痕。
白延霜一怔,捏緊拳頭。
「我當你是什麼副官,還以為你做的什麼工作,原來是這樣。孟庭許,你當人家的男寵當上癮了吧?沒想到你也有這般癖好,早知道,我就該找幾個男人伺候你,也免得你如今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才叫人真的噁心!」
孟庭許心裡一顫,驀地瞪大眼。他原本就臉皮薄,沒想白延霜這一番話,叫他立刻紅了臉。又因他這般羞辱自己,氣得狠狠捏緊拳頭。
白延霜走上前,靠近他,壓低聲音:「表面上你風光無限,背地裡卻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讓我覺得齷——」
砰!
一陣疾風猛地吹來,子彈從他的臉頰擦了過去。
「原來是白老闆啊,真對不住,走火了,沒事吧?」
白延霜瞳孔一震,抬眼望向秦淮川。
秦淮川冷嗤一聲:「招待不周,見諒,見諒。」緊接著,那道修長玉立的身影走了過來。一把拉過孟庭許,薄唇彎起,道:「早知是你來了,我該讓庭許好好招待你的。以免落人口舌,叫人家笑話我們秦公館不懂待客之道,怠慢了外人。」
他把手中的槍一轉,別到後腰上。
白延霜神色沉鬱,看了一眼孟庭許,道:「我與舊友敘舊,無關監督的事。既然話已經說完,那便告辭了!」
一刻不停,徑直出了公館。
白延霜坐在車上,手心發汗,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就不信找不到孟幼芝!去!找人盯著秦家的人,只要從秦公館出來的全都跟著,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通通回來向我匯報!」
白延霜一走,孟庭許便一語不發地回了二樓,將自己關在臥房。剛才那番話,真是傷了他的心。一面想著自己每當面對秦淮川的時候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面想著白延霜還未放棄尋找孟幼芝的消息,總感覺有一天會出事。孟幼芝是他的軟肋,一旦他將孟幼芝找到,便能隨便拿捏自己。如果白延霜敢傷害她,自己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拉著他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