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走到大院門口就被孟府的管家發現了。
他被關壞了,自從記事起就一直悶在家裡,從未出過門。想著有一天,他也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瞧瞧白延霜口中說的杭州城。
白延霜見管家攔著孟庭許,要給老爺告狀,嘴裡喊著小少爺病還沒好就偷偷跑出去。他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於是撲上去死死抱住管家,朝孟庭許大聲喊道:「庭許——快跑!」
孟庭許飛快地奔跑,迎著大雪,闖出孟宅。
——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這樣的。
孟庭許抖了抖,呼出一口熱氣,回頭對著林石海微微一笑:「來了!」
僕僕風塵,趕了好幾天的路。近鄰廣州,溫度逐漸回溫。車輛剛進廣州城,秦淮川就已經等在岔路口了。
兩個月沒見,孟庭許自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見熟悉的汽車停在路邊,孟庭許自己下了車,吩咐司機開車送林石海回家。林石海跟著出差這一趟已是累得不想動彈一下,也沒說什麼話就走了。
秦淮川從車上下來,罕見地穿了一身海關總署的制服,人也特地打扮過。走至中間,停下腳步,就這樣抬眸盯著他。遠遠地望著,不再靠近。孟庭許捏緊手心,心裡很想快些走過去,可現在要是自己表現得急不可耐,怕是會叫秦淮川笑話。
便不動聲色,等著那人先開口說話。
秦淮川歪頭,打量一番。沉吟片刻,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
「瘦了。」
「不比家裡,外面有什麼便吃什麼。」
「那我得好好給你養回來。」
寥寥幾句,說了又停下。
雖面上看似平平淡淡,二人心裡卻不知有多少心思。
秦淮川靠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連頭髮都長這麼長了。」說罷,彎腰環抱住他。「庭許,我好想你呀。」
日思夜想,越是知道他即將要到廣州城後,越是坐立不安,茶飯不思。
孟庭許聞著秦淮川身上的香氣,抬手回抱住他。
「今日怎麼穿得這樣正式?」
秦淮川往他脖子間拱了拱:「剛從總署年關宴會過來。」
「......哦。」孟庭許舔了舔唇。「喝酒了?」
「喝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