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一個宣布並沒有讓司星和回頭, 仿佛他是真的不在意司家的財產和舒適的生活。
就這麼消失了三年,直到前一刻。
齊子溪接到了司星和的電話。
「弟弟,我這裡叫你一聲弟弟,我有一事求你。」
早已畢業,此刻坐在辦公室昂貴椅子上的齊子溪面無表情,他與司星和並無親情,兩人雖年齡相仿,卻沒有任何交集,是什麼讓心高氣傲的司星和求他?
齊子溪沒有興趣知道,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和司星和私奔的那個男人,於是齊子溪答應了。
「可以。」
於是穿著高定西裝,人高馬大的英俊男人出現在了一個熙熙攘攘,破敗不堪的小鎮火車站前。
齊子溪坐了兩小時的火車,因為這個名叫言村的小地方並無高鐵,他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火車站前面和三年前天差地別的司星和。
不單單指外表,更多的是內在。
司齊兩家為人都有些淡漠,夫婦二人感情更是不深,對唯一的兒子也是放任自流,齊子溪小時候就看出來,長大後才養成這麼一個性格。
差不多環境下的司星和比他叛逆多了,處處和父母唱反調,他當時的內在是憤憤不平的。
可是現在呢,司星和看起來滿臉幸福,身體卻像快要死了一樣,身形骨瘦如柴,氣色灰暗。
他身穿的衣服倒是並不像齊子溪想像的那麼破舊,衣衫整潔,整個人直直的站著,與周圍格格不入。
齊子溪難得情商在線,他嘴角平直,不甚在意道:「你怎麼離開司家就變成了這麼一副德行。」
司星和看了他一眼,沒有像以前一樣那麼易怒,他只是淡淡道:「麻煩你跑這麼遠,我以後的股份都會轉讓給你。」
這也是齊子溪大老遠跑這麼一趟的原因,對兒子感情再淡薄,司星和名下也是擁有著一大堆股份的,而司星和竟然要全部轉讓給他,齊子溪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接下呢?
只是一個請求,在他能做到且不會損傷到他的利益的前提下,他並不介意。
「嗯,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齊子溪是真的好奇了。
讓司星和改變那麼大,真的是因為愛情嗎?
而司星和接下來的話,也驗證了齊子溪的想法。
「是寧寧,我的寧寧,我想要把他託付給你,你要對天發誓,在我離開之後,你要對他好一輩子。」
司星和瘦到脫相的俊秀臉龐上,有著一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睛,從前看起來像狡詐的狐狸,如今卻只剩下刀尖一般的兇狠。
「我父母可能會因為我而為難他,你要答應我,你要保住他,並且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因為我快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