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节(1 / 2)

……

挂了电话,季昌历看向程如晚,“现在满意了?”

“他要真对你有一点怜惜之情,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让人给你和司晨的机票改签,最迟明天,你们必须离开。”

说完,季昌历吩咐护工仔细照看,离开了病房。

她出了事后,季家通知了程家那边,可到现在,那边都没有一个人过来,程如晚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眼泪无声滑落,任性地做了那么多事,没给自己带来一点好处,反而将疼爱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推开。

先是舅舅,再是父亲,现在连妹妹和母亲都不愿意理她了。

第一次,她真切地感受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就这么躺了不知多久,忽然在某一刻生出后悔的心思,她以后可以不再针对宋羡鱼,不再胡作非为,她不想和一个废人远走他乡,从此孤独为伴。

她挣扎着给母亲打电话,那边没接,给父亲打,也没接。

程如晚举着手机,心底缓缓生出寒意。

护工冷漠的嘴脸,把空荡荡的病房衬托得越发清冷,程如玉过来看见程如晚一脸死灰的模样,于心不忍:“你这是何苦?”

程如晚听见声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程如玉的手臂:“你帮我跟爸妈说,说我知道错了,求他们救救我,我不要出国,我保证以后听他们的话,求你了小玉……”

程如玉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吧,妈听到你割腕的消息,突发心肌梗塞,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程如晚不敢相信。

程如玉又说:“姐,出国去吧,临渊不会放过你的。”

程如晚在宋羡鱼婚礼上做的事,程如玉也知道了。

“季家为什么要把季司晨往苏黎世送?他们知道临渊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爸妈的意思是,你跟他一起去避避风头,过个几年,这事淡了,你再回来。”

程如晚虽说过那些不知好歹的话,但父母在她心底仍占有重要地位,她迫切地看着程如玉:“妈没事吧?”

“你别再惹事,她会好的。”

程如玉说完最后一句,叹了叹气,转身离去。

程如晚知道父母再也护不了她了,不禁心灰意冷。

……

隔天,她手腕包着纱布,和季司晨在三两保镖的陪同下,登上了飞往苏黎世的航班。

又十一个小时后,季临渊接到一通电话:“他们已经到了。”

季临渊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彼时,纽约正是傍晚,季临渊牵着宋羡鱼漫步在第五大道街头,两边是闪闪发亮的高楼大厦,西装革履的男士与身穿时装的女士来来往往,一派繁荣之气。

宋羡鱼见他接了电话又不出声,好奇之下问了一句:“谁打来的?”

刚说完,她又觉突兀,于是拉着季临渊走进一家名牌店,随手指着一款包问季临渊好不好看,想岔开话题。

宋羡鱼随手指的那款风格偏成熟,季临渊瞅了一眼,视线在店内扫了一圈,指了两款包对服务员说:“包起来。”

男人挑选的包,偏轻熟,更适合二十出头的女孩。

他看中的两款都是新品,价格比之其他款式要高出很多,宋羡鱼看着他在服务员的赞美恭维中潇洒地付了钱,简直被他的样子帅到。

有句话说,男人付钱的样子最有魅力,这话不假。

有钱男人的那种从容与底气,赋予他们足够的迷人资本。

……

回去的路上,季临渊开着车,宋羡鱼撑着脸颊盯着男人的侧脸看,车内忽地响起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是海龙的电话。”

宋羡鱼怔了一怔,才明白过来他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

她都已经忘了。

“其实你不用告诉我。”宋羡鱼说:“我只是随口一问。”

季临渊双手撑着方向盘,眼睛注视路况,只拿余光扫来:“我们是夫妻,没什么不能说,你想知道什么,大可问我。”

宋羡鱼被他的话触动到。

季临渊又说:“他告诉我程如晚与季司晨已抵达苏黎世。”

宋羡鱼一颗心像泡在温度适宜的水里,嘴边露出甜美的笑,嗯了一声后,歪过去把脸靠在男人大臂上。

季临渊的胳膊肌肉结实有力量,好像这一双手就能保护好她,宋羡鱼心底生出安心的感觉。

……

两人在纽约一直待到国庆结束。

回程时他们乘坐的是私人飞机,宋羡鱼也是这次与季临渊一块出国,才知道自己老公有钱到这个程度。

同行的除了他们俩,还有季临渊生意上的商友,那位商友姓王,身边跟着个妩媚漂亮、身材火辣的年轻女人。

一行四人在私人机场碰面,互相介绍时,季临渊介绍宋羡鱼为太太,王老板却介绍身边女伴为朋友,叫琳琳。

都是聪明人,宋羡鱼自然明白琳琳是王老板的情人。

似乎是有钱男人的通病,无论家里的多漂亮多贤惠,外面总少不了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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