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正是不才在下。”易鹤安此时面上淡定如斯,内心已万马奔腾,一拱手,“感谢姑娘仗义相助。”

殷呖呖下意识就回抱拳,“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说完,她内心就操蛋了!

什么不客气?!

应该跳起来将他暴打一顿不是吗?!

说好的庙会不出门的?!难道这酒楼也是他易家开的?!

双目对视,简直火花闪电。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这该死的、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唯有店小二,他挤在人群里,看着易鹤安与殷呖呖,由衷地感慨,这双目相接,多么情深义重,甚至能叫人感觉到爱情的火苗。

“我等会儿再和你算账,先解决正事。”殷呖呖抬手朝易鹤安挥了几个空拳。

“好。”易鹤安也想赶紧把这个拉着他不松手的人解决。

店小二又捧心,瞧瞧这郎情妾意,殷小姐简直实力护夫,易少爷连吃软饭都潇洒淡定非常人能比。

众人只看殷呖呖高抬一脚,耳边霎时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还不松手!”

话落,大汉一声惨叫,凄厉入九霄,惊骇得外面的蝉鸣都匿了。

“你们欺人太甚!”大汉捂着手,这回是真的疼了,疼得满头大汗。

众人见他遍地打滚,滚到碎裂的碗盘上,惹上一身的饭菜,脸被碎片划破几道口,疼得他又滚回来。

“欺人太甚?怎么不说你讹人?”殷呖呖虽不知事态究竟如何。

但依照着易鹤安,若真的是易鹤安有错,易鹤安不是不达理之辈,易家也不是差钱的主,该道的不是该赔的钱财一样都不会少。

绝不会像现在,任由大汉胡搅蛮缠。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来说道。

易鹤安出声,“叫官差来。”

殷呖呖扭头看他,见他对自己摇头,心里微沉。

最近镇子里她殷家的事已经传得风一阵雨一阵,就连一些文人都颇有微词了,确实不好再=由她断定大汉是讹人的,纵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行,我们将他送官!”殷呖呖点头。

大汉闻言,别看他胖,可灵活得不得了,一骨碌翻身而起,打算跑路。

殷呖呖上去就是一脚,给他踹飞十米远,牙齿都磕掉出血。

殷呖呖将大汉制服住,高喊一声:“小二,你去报官。”

这时周围的人才议论开来。

有个高瘦高瘦的男人道:“我认识他,他是我们绿水镇的,地痞无赖,整天讹钱招摇撞骗。前些日子,讹得一户人家妻离子散,我们镇子的人都避着他走,怕是肚里没油水了,他竟跑到红鲤镇来了。”

“这种人作恶多端就该死?怎么你们镇子的县令爷不管管?”

“唉,可别提了,是县令爷的小舅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县令爷的小舅子混成这德行?”

“禀性在哪里,要不然就是皇帝的小舅子,又能怎么样?”

议论声里,大汉叫苦不迭,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不该看着被店小二谄媚讨好的易鹤安周身富贵,就猪油蒙心,连状况都没摸清,就鲁莽行动。

做这一行,早就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只是万万没想到今儿碰上硬茬了。

非要将他送官,逃都逃不掉。

但是……报官又如何?

被殷呖呖压制的大汉豆大的细小眼睛里闪过精芒。

在附近巡逻的官差也有不少,不到半盏茶时间,小二就领着一批穿戴统一整齐的官差进来了,胸前大大的“衙”字压得众人不敢喘气,何况他们腰间挎着刀,走路都发出哐哐声。

“何人在此喧哗闹市?”领头的官差厉声道,吓得众人一哆嗦,好不威风。

他看向殷呖呖,再看看被殷呖呖揪着的大汉,“你这是做什么?!”

吼得殷呖呖一懵,怔了怔,确定官差是在吼自己,她觉得自己应该松手,但又怕松手叫大汉跑了。

急忙解释:“官差老爷,不是我闹事,是他在此地故意讹人。”

官差闻言皱皱眉,神色稍稍缓和,“证据呢?”

“证据……”殷呖呖欲辩解。

忽然一面阴影将她盖住,在她身前赫然站着道笔直的身影,“讹人与否,不如先将他带回衙门审问一番,再去查查他的案底。要说证据,在下可做人证,至于物证……在下要告他损害财物一事,衣袍可做物证。”

大汉涨红着脸骂回去,“只一件袍子!你凭什么说我损害你财物!我的衣物又告谁去?!”

“在下这确实算不上财物,区区天蚕丝罢了。”

顿时,酒楼里,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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