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不知道夢裡人的長相,但是他在一步一步的熟悉著夢裡人的身體,他用眼睛一寸一寸的舔舐著夢裡人露出來的肌膚。
身為一個臨界alpha,他隨時隨地都可能成為一個犯罪之人。
紀衡的道德感和共情感本來就要比普通人低得多,在夢裡耍流氓他更是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無論是這雙手還是這雙腳,紀衡都覺得完美的不像樣,就好像這個人是專屬於他的,無論是任何一寸皮膚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勾起他的欲望。
alpha本來就重欲,身為臨界alpha的紀衡更是如此。
只是紀衡常年的冷漠和極端的自控力,讓他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一個性冷淡,仿佛對所有的事都是漠不關己,襯的他與那些普通alpha天壤之別,也使的那些人更加愛慕他。
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欲望遠比那些普通的alpha更重。與其說是冷漠,到不如說是他對那些人毫無興趣,他連給那些人一個眼神都覺得無趣,更別說挑起他的欲望了。
但如果他遇到了一個讓他感興趣的人,那紀衡覺得自己肯定會將所有的欲望都施加於那個人身上,讓他終身都只能依附在自己身上,讓他承受著自己所有的欲望,就像夢中的人,就像裴悅。
他突然覺得夢裡的人要是裴悅該多好,夢裡的,終歸是夢裡的,但裴悅卻是他看得到摸得到的,如果他夢裡的人也是裴悅,那麼就說明裴悅註定是他的,註定要待在他的身邊承受著他給的一切。
這個睡夢中迷糊的念想突然如生根的種子般在紀衡的腦海里發芽,讓紀衡更加想要得到裴悅。
第二十六章 課代表
可憐的裴悅正在睡夢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被一個極度危險的臨界alpha盯上了。
裴悅第二天起了一大早,他醒時天都才剛蒙蒙亮,但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總覺得昨天晚上有什麼東西好像在盯著自己,那種感覺時有時無的,他醒也無法醒過來,睡也睡不踏實,讓他受了一夜的折磨。
裴悅坐在床上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把它歸結於昨天太擔心母親的後遺症。
沒睡好的結果就是等公交時打哈欠,坐公交時打哈欠,從家裡到學校,裴悅哈欠打了一路。
一進教室,裴悅就將書包丟在桌上,眼神空洞無神的看著前方。
連帶著早自習他都是精神萎靡不振的,搞得沈策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直到下課,裴悅再也支持不住的倒在了桌子上。
沈策看著裴悅的模樣嘖嘖稱奇,「同桌兩年我還從沒見你這麼疲憊過,你昨晚幹啥去了?難不成偷雞了?」
裴悅腦袋埋在臂彎里,頭一轉死氣沉沉的盯著沈策,仔細回想一下,前兩年他似乎也有前一天熬了大半夜,第二天又來上課的情況吧。
「昨天晚上沒睡好,之前我不也出現這種情況嗎?這次怎麼反應那麼大,別以為關係好了就可以亂造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