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他不會拒絕的,他最愛的就是家裡那兩個柔弱的母親和妹妹。」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會兒,「那是他的家人,他怎麼能不愛護。」
紀衡被耀眼的陽光刺的眼睛微眯,「所以我幫助了他的家人啊。」
紀淡妙這次沉默的更久,「我奉勸你一句,拿恩情捆住一個人是不會長久的,你要是真的愛他就別想著耍手段。沒有你,也還有多的是想對裴悅好的人,可能裡面隨意一個人都會比你好。」
紀衡心想,他果然還是比較喜歡昏暗的房間,「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忠告,還是一個公民對臨界者的勸解?」
「真不是我貶低你,就你這性格和脾氣,估計裴悅隨便挑出一個出來都比你好,脫離了紀家,我看你還有哪點能讓人裴悅看上你!」
紀淡妙的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我怎麼不愛他,我愛他才要給他還不完的恩情,再潛移默化中讓他習慣接受,這樣他才不能也不會離開我。」
「紀衡,你可真是自私又卑鄙啊。」
紀衡笑著回答來自他母親的嘲諷,「畢竟有幸繼承了紀家商人的天賦。」
「呵,論利益這塊,我這個紀總裁可比不上你。我真心的祝福你這輩子能和裴悅好好的和和美美的走完餘生,想到你就糟心,掛了。」
電話被掛斷後,紀衡將手機放到了旁邊。
他喜歡嬌艷的玫瑰,就會忍著扎進手裡的刺將玫瑰摘下。他想要溫暖,就會從黑暗裡走出來將光芒一起帶進黑暗。
所以,裴悅這輩子都別想逃離他。
而現在,玫瑰和光芒他都要,誰也不能從他的手裡奪走,哪怕玫瑰和光芒不情願。
電話再次響起,紀衡拿過一看,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要的藥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已經給你寄過去了。」電話那頭頗為年輕的聲音帶著一股難言的意味,「你真的要用那種藥?!我再跟你說一遍,那種藥藥性很強還很難解,要是沒疏解好的話很容易讓身體受損的!我玩得再花都沒用過這種藥!」
「不強怎麼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為我奉獻自己呢?」紀衡的語氣對此滿不在乎。
「你?!」電話那頭炸了起來,「你別跟我說是你要吃這玩意兒?!」
「怎麼,不行?」
「艹,這已經不是什麼行不行的問題了!你他媽是想試試H市的武裝程度吧!要是你因為這藥失控了,我就是國家的罪人啊!」
「你別想了,這藥我去追,我必須得把它追回來!」
樓下,「少爺,有一個你的快遞送來了,要給你送上去嗎?」
「送上來給我。」說完,紀衡便對電話里說到,「看來你追不回了,放心,我不會失控。」
紀衡隨意一句話的保證,卻讓楚稚源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要是到時候紀總查過來了,你自個兒來給我頂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