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映有些詫異:「那你這樣做,能緩解多少人的痛苦呢?」
「能緩解一個是一個。」蘇浯慢慢吐出一口氣,看向窗外淡藍的天空上飄著的幾朵淡雲。
「這個世界,女子的最大價值就是生育。」蘇浯不禁攥緊了拳頭,「女子本應可以成為任何人,可以做成任何她們想做成的事情,而不是背負著這樣沉重窒息的枷鎖。」
韓映愣愣地聽著蘇浯的話,好半晌,她才問:「那為何不做出改變?」
聞言,蘇浯笑了,真是韓映第一次見到蘇浯大幅度的笑,只是笑得實在是有些悽慘:「改變不了的。」
韓映第一次聽到蘇浯這樣的話語,一直以來,流傳下來的制度都是以女子生育為重此思想,雖然韓映對此思想不認同,卻也沒有完全的否定此思想。聽到蘇浯的一番話,韓映猶如被人敲擊一棒。
「女子的價值不在於生育。」蘇浯說。
韓映愣愣地看著蘇浯。
蘇浯只是仰頭笑了笑,然後看向她:「跟你說多了,你就當我沒和你說這些吧,該怎麼樣的生活還是繼續。」
韓映忽然笑了出來:「你說得對。」
蘇浯有些詫異地看向韓映,韓映對著她眨了眨眼睛:「你說得對,女性的價值不在於生育。」
韓映剛從裡屋出來,春霧就圍了上來。
「你家小姐沒事,現在在換衣服呢。」
聽到蘇浯沒事,春霧差點落下了淚。
「那我家小姐為何會暈倒呢?」
回想著蘇浯請求她不要告訴任何人,韓映默了默才說:「因為太累了吧。」
春霧聞言嘆著氣:「我就說不能讓小姐天天煉製那麼多的仙丸。」
鄭溪在旁邊聽著,不禁感嘆:「春霧,你和你家小姐感情真好啊。」
春霧叉腰自豪:「那是當然,我和我家小姐從小一起長大的呢。」
鄭溪看著自己面前插著腰的少女,忍不住笑了笑,真是一個小妹妹,目光滑落到春霧戴著的面紗的臉上,鄭溪收回了笑容。
「我這個人有時候腦子一根筋,很多時候說錯了話也不知道,請你千萬別介意。」
春霧有些詫異地看著鄭溪:「糞姐,怎麼個事啊你這是?」
鄭溪唇角一勾,伸手揉了揉春霧的腦袋:「臭丫頭。」
春霧捂住自己的腦袋,眼裡冒著火:「不許動我的頭髮!想死是不是?」
鄭溪正將貼在自己臉頰上的一捋頭髮撇開,便看到春霧氣勢洶洶地朝著她掄起拳頭,瞬間面色大驚,連忙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