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名子交上來的作品。」宮城真代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眼神銳利地掃過了夏梨,「我希望幸村同學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幅畫是白崎名子前兩天交過來的作品。因為與她平日的畫風不大一樣,並且在筆觸之間似乎飽含了滿滿的憧憬和愛,而宮城真代也知道白崎的確有一個暗戀對象,便覺得這是自己的這位助理的超常發揮,便好好誇獎了對方一次;可是沒想到,她卻在自己看好的後輩這裡看到了同樣風格的作品——
「不!」夏梨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有些失控地站了起來,「不,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幅畫是我前兩周的隨筆……因為之前我哥哥他們去了大阪進行集訓,我也跟他們去了,這幅畫就是集訓過程中我看著哥哥他們訓練的時候畫出來的……」
因為那時候她看著哥哥的樣子,心中升起了一股特殊的感情,所以夏梨改變了以往的畫法,讓這幅畫變得更加與眾不同了起來。
所以畫風也與以往不大一樣了。
她的腦子一片混亂,看著面前的兩幅相似的畫,一時之間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她的樣子實在不像沒事,就連一開始明顯對她產生了怒氣的宮城真代都看出了問題。
在思考了部分細節之後,宮城真代也發現,事情似乎並不像她想像得那樣簡單。
一開始,當幸村夏梨拿出她的畫的時候,宮城真代的確有那麼一瞬間認為她是抄襲的那個人,因為她的畫交得比白崎名子要晚幾天;但如果幸村夏梨的這幅畫真的是兩周之前的作品,那麼白崎名子就成了嫌疑人——
曾經的曾經,宮城真代在夏梨還在高中的時候,就在立海大見過了她當時的作品——雖然只是一幅因為被毀掉、所以只是被丟棄在了導師辦公室中的畫作,但她也依舊能從那其中看出作畫者的天賦和水平。
而她相信,擁有那樣天賦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去做抄襲這種事情的。
但是,白崎名子自從三年前成為了她的助理之後,就一直是個貼心又認真的好孩子——她也不忍心苛責她。要讓她在只有這樣兩幅畫,加上幸村夏梨一個人的話的情況下相信白崎名子是個抄襲者,她也是做不到的。
於是,思前想後,宮城真代便讓夏梨暫時回家,尋找可以證明自己沒有抄襲的證據之後,再來她的畫室,討論後續畫展相關的信息。
夏梨當然也知道,這次的畫展,她必須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才有可能繼續參加。
雖然這次的畫展並沒有連接別的什麼相關的東西,但因為是宮城真代的畫展,所以她也是相當重視的。
但她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又出現了紕漏——還要是被抄襲這樣的紕漏。
當身為近侍的一期一振來到畫室門口的車站接夏梨回家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垂著頭、似乎完全沒有了出門前的生氣的審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