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が身かな……」
猛地睜開眼睛,映入視線中的是本丸房間的屋頂。
「一期君!」習慣性地喊出了近侍的名字,但卻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
夏梨揉了揉眼睛,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滿臉的淚水。
順手拿過一直放在枕邊的手帕擦了把臉,夏梨這才清醒了過來。
當然不對了。
近侍不可能是一期一振。
房門被拉開,鲶尾藤四郎和他的兄弟骨喰藤四郎正跪坐在門口。
「主上。」銀白色短髮的男孩沖她點了點頭,隨即便歪頭看向了自己的兄弟。
一旁黑髮的少年看著他們的主上,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擔心:「您……還好嗎?」
夏梨這才反應過來,一期一振並不在這裡。
「早啊,鲶尾君和骨喰君,我沒事。」沖對方露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今天的近侍是?」
「是我,」見到審神者的神色似乎沒什麼不對,鲶尾鬆了口氣,回答道,「千鶴大人和她的付喪神正在門口等您。您是要先吃早餐,還是要先見他們?」
千鶴大人?付喪神?
所以,雪村千鶴也是個審神者?為什麼……就算她已經見到了夏梨的刀劍付喪神,卻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也是審神者?
並且,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在時之政/府見到過對方。
「為什麼不讓他們進來等?」夏梨拉好自己的衣襟,起床,「他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然而骨喰藤四郎卻開口了。
「您確定要讓他們進來嗎?」他說,「愛染國俊跟我們說了你們昨晚遇到的事情。」
看著骨喰藤四郎沒什麼表情的臉,夏梨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國俊他說了什麼?」雖然她問了出來,但是她隱約猜到了他們的想法。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們一定是認為,那個派了亂藤四郎去搶奪一期一振的刀鈴、並且想要傷害她的審神者,就是雪村千鶴。
不過那種情況,那種場合,他們會懷疑也是很正常的。
在百鬼試圖攻擊幸村兄妹的時候,曾經出現在雪村千鶴身邊的、按理來說應該身在京都的風間千景,手裡拿著太刀童子切安綱,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還救了他們——
想讓他們不懷疑都有一定難度。
骨喰搖了搖頭:「他只是說了你們遇到的事情而已。」
雖然知道愛染不會說什麼抹黑雪村千鶴的話,但是她也不能阻止他們自己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