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南辰壓根就不像是那種會隨身攜帶祛疤藥的人,這瓶藥大概是她摔傷後他才讓家裡做的。只是封閉軍訓期間不能出去也不能探望,她問:「怎麼帶進來的?」
「托人帶進來的。」沈南辰嘴角微微勾起,囑咐道,「藥是一周的量,醫生說用完就差不多了。」
「哦。」宋安如在瓶口的位置摩挲了一會兒後將瓶子揣進包里。
*
在女生宿舍分開時,沈南辰又提醒了一次記得處理傷口的事情。宋安如走進大樓後回過頭見他已經走遠了,她又將包里的小瓶子摸出來把玩,視線一直停留在瓶子上,腦袋裡卻一片空白。
「看什麼這麼入神?也不看路,就不怕再摔一次?」夏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把攬住她的肩膀。
這個點兒大家幾乎都去澡堂了。兩人住的寢室樓隔得很遠,宋安如有些意外她的出現:「你怎麼在這里。」
寢室里的幾人住的都比較遠,軍訓期間自由時間很少,大家也都很累,唯幾次串門還是她剛摔傷那兩天大家來看她給她送東西。見她沒什麼大礙後,這種行動上的慰問就變成了微信文字上的。更別說夏桐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懶蛋了。
「來看你傷口啊。」夏桐打量著她手裡的東西,「哪裡來的瓶子?還挺好看的。」
她伸手想接過去看看,宋安如躲開她直接把東西裝進口袋裡。
夏桐認識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像這樣遮遮掩掩的藏東西,她很疑惑:「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才軍訓多久,以前你當我面輸銀行卡密碼都不帶遮掩的,現在一個小瓶子都不給看了?」
宋安如:「你好奇心太重了。」
夏桐打趣道:「這就是古人常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東西該不會是沈南辰給你的吧?」
「……」宋安如無語:「行了,說事。」
夏桐一把攬過她的肩膀,做賊似的小聲道:「哎,我今天才知道一件事。」
宋安如扒開她的手:「什麼事?」
夏桐侷促的戳了戳手指:「你軍訓的7班是不是有個叫年玉的大一新生?」
宋安如對班裡面的同學並不是特別了解,『年玉』這個名字她卻有印象。大一和夏桐住在一個寢室後,經常聽她提起一個叫年斯霖的人。年這個姓氏很少見,軍訓開始那天的自我介紹,她聽到年玉這個名字就下意識記住了:「這個年玉和你常提的那個人有關係?」
夏桐點頭:「年玉是年斯霖親妹妹。」
宋安如興致缺缺:「哦。」
夏桐:「你就不問問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