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辰伸手拽了一片樹葉,捏著葉柄用葉尖在她後頸戳了戳:「怎麼辦,問不出答案我心情就不會很好,我心情不好我就會……」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心情不好那肯定是要搞事的。深諳這人品行,宋安如耐著性子拽過樹葉一把丟掉,打斷他:「你問。」
沈南辰撐著臉盯著她:「你都不認識年玉吧,怎麼想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見個人。」
「見誰?」沈南辰是真好奇到底是誰值得這個小冰塊這麼積極。
宋安如覺得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脫口而出:「年斯霖。」
做為本地人,還是沈家的繼承人,沈南辰並不陌生這個名字。
「年斯霖?」他眯了眯眸子,聲音略沉,「你認識他?找他有什麼事。」
宋安如沒注意到他微變的語氣,不走心道:「不認識,沒事。」
「哦。」他的語氣恢復了往常的漫不經心,「那為什麼要去見他。」
「夏桐想……」宋安如止住了話,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給他解釋這麼多,「不該你問的不要問。」
沈南辰聽沈喻白說過,那天來7班的『家屬』其中一個就叫夏桐。他大概猜出了內幕:「這樣啊。你家屬喜歡年斯霖,要我幫忙製造機會嗎?」
宋安如一臉不信:「你能?」
「應該吧。」
沈南辰並沒說得很肯定。來學校前,一家人吃飯的時候他聽哥哥沈銘提過集團下的公司有一個項目正在招標,來競標的幾個公司里,沈銘最看重的便是年氏。到時候讓沈銘支會一聲年斯霖,就說他是代表沈氏要和他初步聊一聊也不是不可以。
被夏桐的悽慘追夫記薰陶了兩年多,就連宋安如都生出了一種希望她成功的念頭。如果沈南辰能幫忙再好不過:「你有多大把握把他約到那種四下無人的地方?」
沈南辰撐著左手朝她靠近了一些,瞭然道:「你打算把人打暈帶走,送給那位『家屬』?」
「……」
年家在雲京市也算小有名頭,開宴會人應該很多。就夏桐描述的內容來看,年斯霖對她避而不見,兩個人在宴會場碰見,還真不一定能發生什麼。
宋安如在腦海里衡量了許久把人打暈帶走的後果,不贊同道:「犯法的事我從來不做。」
「那怎麼辦呢。我猜年斯霖應該不是很想見到你家屬對吧?就算約在沒人的地方也沒用。」他的聲音裡帶著惋惜,面上卻絲毫看不出,反而一副等著你來問我的模樣。
宋安如摸准了他的狗德行,知道有辦法:「有什麼辦法就說。」
沈南辰乾脆坐到了她的身邊,兩人隔著不到一個手掌的位置。他的聲音欠欠地:「如果師姐願意答應我一個要求的話,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給他們創造一個好好說話的機會。」
宋安如有點茫然,明明是夏桐的事情,怎麼就成了要她答應要求了。想到夏桐對她那麼好,她忍著暴脾氣問:「什麼要求。」
「年玉生日宴會那天我和你一起出席?」
宋安如的母親家族是做生意的,她從小到大被迫參加了不少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