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覺得巨丟人。
她該不會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因為別人告白，所以興奮到打鎮靜劑的人吧？
她趴在病床上埋怨地看著沈南辰，後者心疼地拍著她的肩膀：「都是我的錯。」
她冷哼一聲。
沈南辰一看到她氣鼓鼓的樣子，就忍不住捏住她的臉。
知道她這種反應是能接受自己的意思，他還是問了一句：「剛剛想和我說什麼？」
宋安如原本是側著臉盯著他的。聽他這樣問轉過頭，把臉壓在被子上，含糊不清的聲音從枕頭裡面傳出來：「是我對你負責。」
「嗯？說什麼呢？」沈南辰用手指在她的紅耳朵上一戳一戳的，沒戳夠，拿手機對著咔咔一頓拍，還故意把聲音打開，「拍照留個紀念，畢竟難得一見。」
宋安如聽到拍照的聲音，又側過臉瞪著他。
沈南辰依舊繼續拍：「這個表情可愛，奶凶奶凶的。再翻個白眼我拍一個呢，壁紙都好久沒換了。」
「……」
想到上次看到的他手機里自己翻白眼還被配文字的那張鬼畜壁紙，宋安如有了偶像包袱，默默收斂了下，擺了個標準表情盯著鏡頭：「把你那壁紙換了。以後不准再換些奇奇怪怪的。」
沈南辰在手機上翻了兩下，調到其中一張照片遞給她：「我覺得這張就挺好的。」
是她剛轉過頭瞪他的模樣。
宋安如自己都覺得又凶又惡，和他口裡那個奶凶就不是一個品種好吧。
所以這就是別人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你重新拍。」
沈南辰退回照相模式，在她手指上捏了捏：「那……我們一起拍？」
宋安如沒回答，按耐住想睡的衝動，撐起身體從床上坐起來，湊到他旁邊。
沈南辰抱住她的肩膀，打開前置攝像頭。
鏡頭裡，她板著臉死死地盯著攝像頭，看得出來有點不自在。
「33。」沈南辰揉揉她的臉。
「幹嘛。」宋安如依舊如臨大敵盯著鏡頭，「你到底拍不拍。」
「拍。」沈南辰湊近她低聲問，「現在情緒怎麼樣？」
「剛打了針，你說呢。」宋安如現在就覺得困，以及心靜如水。就連他離得這麼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也只是不太習慣。
「我想……」沈南辰盯著她的唇，蠱惑道，「親一下，能受得住嗎？」
「……」
這問題對宋安如而言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什麼叫做受得住嗎？親一下怎麼就受不住了？
侮辱誰呢？
女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