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夙的父親和她父親一樣死於十年前那場行動。他的父親當時被人注射了大量毒品,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宋安如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打斷他,「周夙哥哥,所以警方是覺得,劉黔名獨獨找上我,可能是因為金域文授意?原因是我父親?」
周夙:「只是猜測。」
宋安如:「我父親和金域文之間有什麼仇恨?值得金域文在我父親死後還惦記著。」
「那場緝毒行動,警方參與的核心人員都死了,行動中具體發生了什麼沒人清楚。」周夙收起打火機,微微垂著頭,額發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緒,「但是那場行動後,金域文的兒子很巧的病逝了。」
宋安如扣緊沈南辰的手,指尖在他的手背留下了幾個清晰的痕跡。好一會兒後,她才問道:「所以金域文找上我,可能是因為我父親和他兒子的死有關係?可是我不認為金域文知道我和我父親的關係。」
「你的眼睛……」周夙抬起視線盯著她,回憶起記憶中的那個人,他道,「和叔叔很像,同樣來自南蘇,同樣是京公大的。根據金域文多疑且心狠手辣的性子,肯定會調查你。」
「……」
「儘快回學校。金域文的手伸不進京公大。」
「如果金域文真的和我父親有仇,劉黔名也是授他意,據你們的意思,他這輩子都不落網,我就該在學校呆一輩子?」宋安如有些無力,只恨自己還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學生。
「不會的。」周夙將杯子里的茶飲盡,「什麼時候回學校?陳隊說派人送你。」
沈南辰攬住她的肩膀,輕輕拍著安撫她的情緒,「不用。過幾天她的傷好的差不多後,我會和她一起回去的。」
金域文的勢力雖不容小覷,但是和沈家比起來還是不夠看的。周夙將手搭在沈南辰肩上鄭重地拍了一下,「安如就拜託你了。」
沈南辰眯了眯眼,臉上雖然帶著笑,聲音卻有些冷,「周夙哥哥,她是我女朋友,也是我未來老婆,該怎麼做我知道。」
「……」
周夙再次被這聲哥哥喊出了雞皮疙瘩。他觸電般收回手,「我先回局裡了,你們注意安全。」
周夙離開後,偌大的客廳里便只有兩人了。
宋安如心情複雜,主動抱著沈南辰的腰,將臉埋在他的小腹上。
知道她心情不好,沈南辰也沒說話,只是一下一下用手指梳著她的頭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很小聲,卻剛好是他能聽見的程度:「我爸爸是南蘇市公安局緝毒支隊的隊長,十年前死在了雲京和南蘇那場聯合緝毒行動中。」
沈南辰雖早有心理準備,聽著她主動開口談這件事,內心還是像針扎一樣疼。
他的手指頓了頓,沒打斷她,繼續給她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