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見遠怕許之柔生氣,匆匆說完第一句,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裡解釋了,拿著手機默了一會才又開口。
「我爸,還有阿姨他們今晚回來了。」
「我知道。」
「嗯……他們之前不知道我要一個人去桐北那麼久,有點驚訝,所以和我聊了比較久。」
所以剛剛才沒有發消息給她。
「哦……」
許之柔縮了縮被子,睜大雙眼看著窗外。
外面風那麼大,趙見遠現在是在樓頂嗎?
「我不是為了保送桐大才去參加冬令營選拔賽的,是因為比賽評委中有一位很德高望重的物理教授,之前比賽中他指點過我很多次,這次他親自打電話跟何老師邀約,所以我不能不去。」
趙見遠開口解釋起前面的事情,「今天早上選拔賽結果才出來,我那時候還在火車站,是何老師打電話告訴我我入選了,並且有很大概率能選上保送名額。」
許之柔沒說話,靜靜地聽著。
「我沒有想過要直接保送去桐大,如果它是我很堅定的理想學校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趙見遠的語氣順其自然,毫不迴避。輕輕撫平了許之柔心底那點說不明白的失落感。
他繼續說,「但何老師的意思是,即使不去桐大,也要去參加這次冬令營,裡面的老師都是名校教授,比起繼續回學校上高三的課程……那裡能幫我提升很多。」
「何老師說的有道理啊。」許之柔開口。
如果能去更好的地方學習,她當然也會贊成趙見遠參加的。
自己又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瞞著她幹嘛……真是的。
趙見遠卻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一聲,「他說的是很有道理,但我也沒那麼高的覺悟啊。」
「什麼覺悟?」
「被關在訓練營里天天學習的覺悟啊。」他哼笑著,開玩笑道:「所以我問何老師,能不能打包點東西和我一起過去,天天陪著我。」
「什麼東西?」
趙見遠的嗓音在她耳廓輕輕撓了撓:「許之柔。」
許之柔的胸口跳了起來,明明初冬的晚上溫度那麼低,她卻覺得忐忑又燥熱。
想掀開被子散散熱,手又停住,怕突然的動靜擾亂了這一刻兩人好像相隔甚近的呼吸。
半晌,許之柔才找回神來,罵他一聲:「有病,你才是東西!」
「嗯,那你不是東西?」
許之柔:「滾!」
趙見遠笑了起來,沉悶的笑聲在風裡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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