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學校里聽到的最多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揶揄,許之柔還是頭一回在她和趙見遠的關係上聽到這麼直白的詞。
「表、表白!」
許之柔一驚,做賊心虛地往後看了眼,結結巴巴道:「你、你有病啊余覃,不要亂講!」
余覃一看她這反應就知道了,「沒表白過啊,還挺能憋。」
許之柔踢了他一腳,「別亂說,我們就是好朋友而已。」
呵,余覃很不屑,「好朋友那你臉紅什麼?結巴什麼?」
胡說,她那明明是被凍紅的。
而且趙見遠確實也從來沒說過喜歡她,每次但凡有人向趙見遠表白、或是誰找許之柔找得頻繁了些,趙見遠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提醒她:
許之柔,不許早戀。
跟個一把年紀的小老頭似的……
「還在想呢?是不是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余覃一臉看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被許之柔惡狠狠瞪了回去,「再亂講,我就回去把你遊戲機全拿下來,再把你學校那些事情全告訴你爸!」
「哎喲呵這麼狠,我不講了不講了……還把你說急了……」
兩人丟完垃圾走到家門口時,余覃手機振動起來,有人打電話,許之柔就先進屋了。
余美麗剛好從屋裡端著兩個大果盤出來,順手把一個遞許之柔手上,往後看了眼,「怎麼就你一個人,小覃呢?」
「在外面跟人打電話。」許之柔如實回答。
「年三十晚上還跟人打電話,怕不是跟女孩子打的哦……」
余美麗只是隨口調笑一句侄子,無心間卻讓許之柔想起剛剛在外面余覃開的玩笑,心裡頓時爬上一陣沒來由的心虛。
她家客廳擺了長短兩張沙發,旁邊還有幾把凳子和搖椅。
泡茶的兩個大人剛好把長沙發坐了一半,另一端被剛剛落座的余美麗坐了,許山坐在搖椅上。
對面,趙見遠坐在短沙發一側,旁邊還有能坐下一個人的空位。
許之柔心虛,果斷在他對面的矮凳上坐了下來。
正在玩娃娃的小圓圓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趙見遠旁邊,和他一本正經交流起什麼芭比故事。
趙見遠垂著眼耐心地聽著,偶爾勾唇配合兩句,說話間一抬眼,恰好就看到許之柔在對面的迷你小矮凳上坐了下來。
低頭又跟小女孩不知說了什麼,神秘兮兮的,時不時還往她這裡指。
她身上難道有什麼東西嗎?
許之柔低頭看時,圓圓就跑過來了,「姐姐姐姐,哥哥說,你坐的是公主坐的椅子,真的嗎?」
「啊?」
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