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
又馬上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剛剛才來的，不然剛剛其他同學怎麼敢一個接一個追問。
許之柔陡然鬆了口氣，沒聽見那個問題就好。
她這會才好奇趙見遠是怎麼出現在這裡。
「你為什麼來啊？」許之柔看了眼前面拿著話筒的兩位老師，「老師叫你來的？和何徐陽一起？」
遞上來的藉口，趙見遠就接了。
「嗯哼，不來也不知道我還會狗叫和咬人啊。」
許之柔心虛一笑。
剛剛還嘈雜的KTV稍微安靜了下來，變成了只有何老師拿著話筒在上面講，其他人坐在下面聽，宛如現在身處學校教室里聽老師上課。
不一樣的是，所有同學們都跑到前面去了。
只有許之柔和趙見遠兩人坐在後面的卡座上。
唯獨她和趙見遠。
坐在一起。
很奇怪，明明何老師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擴出來，嘈雜地充斥在包廂每一個角落。
許之柔卻覺得她好像處在一個無聲的密閉空間裡。
這個空間裡，只有她和趙見遠兩個人。
許之柔根本沒聽清上面在講什麼，她忍不住悄悄抬頭。
小心翼翼的，看趙見遠一眼。
想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但，只是一眼，就被當事人抓包了。
「看什麼？」趙見遠睨她。
「沒，」許之柔飛快收回視線。
「看你……頭髮挺亂的，跟個炸了的鳥窩一樣。」
「……」
趙見遠抱著胳膊，強撐冷笑，「呵呵，我還以為……你最好是。」
許之柔扭頭，被他說迷糊了：「是什麼？以為什麼？」
趙見遠喉結滾了下，目光有些刻意地盯著前方，沒敢看她。
語氣卻無比隨意。
「還以為你愛上我了……沉醉在你爹的容貌中，無法自拔。」
呵！
趙趙趙見遠什麼時候這麼，這麼自戀了？？
許之柔大聲冷笑，語無倫次地嘲諷：「我愛，愛，愛你個頭……早戀也不會找你。」
說到這，何老師剛好在麥克風裡接。
「……高三最最忌諱的事情就是早戀，不管你們有多喜歡人家，都別在這時候著急……」
趙見遠適時一聲嗤笑。
「說你呢，是不能急。」
許之柔咬牙切齒，偷偷在背後掐他腰，「有病！」
兩人持續了好幾日的，微妙的尷尬好像終於在此刻，心照不宣地化解了。
何老師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