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進、可是進去了,然後要說什麼。
趙見遠都給她讓開了,許之柔卻愣是不動,就穿著件幼稚的小熊睡衣,紅著臉站在他家門口,捏著手心左右瞟了幾眼,清了清嗓子。
「那個,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摔碎了我一個馬克杯,你說要賠我的!賠吧!」
隔著道門檻,許之柔彆扭著不說話的功夫里,趙見遠也別提多煎熬了。拿著鍋鏟緊張了半晌,還以為她要說出點什麼,結果就憋出了這一句。
趙見遠靠在門後愣了一會,黑瞳上下掃視一趟許之柔,「現在?穿睡衣去?」
「……」
許之柔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頓時想一頭鑽地縫裡。
剛剛跑得太急了,還穿著睡衣!!
這一身幼稚到死的睡衣!!
「當然不是,我、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別忘了而已!」
趙見遠看她這副欲蓋彌彰的反應,眼底逐漸漫起一絲玩味。他沒有說話,只是懶散靠在門後,耐心地等著她編。
許之柔臉更燙了,但依然雄赳赳氣昂昂地維持著自尊,「因為明天我要跟我媽去我外婆家,可能要後天才會回來。我是怕你賴帳,畢竟你是個摳門的葛朗台……」
說到這,不止門後趙見遠挑了挑眉,就連許之柔都卡頓了一下。
哦,忘了,這個摳門的葛朗台下午才替她付了條一千多的裙子。
他為什麼要給她付錢,她當場就追出店面詢問,卻意外導致了事情的另一走向……至於後面的那些,不知道該怎麼定義的對話,許之柔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就選擇性地遺忘了。
她費力地避開那件事圓回來。
「雖然,你偶爾還是蠻像個人的,還,還挺孝順爹的,但是一碼歸一碼,馬克杯是馬克杯,你還是要賠我一個杯子的……」
「許之柔,你根本就是聽懂了吧。」
趙見遠突然打斷她。
許之柔「啊」了一聲,眼神有點懵,但抬起頭對上趙見遠直勾勾的深邃黑瞳,瞬間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隔著一道門檻,不到半米的距離,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著。
明明屋子裡有空調,兩人卻都不進去,愣是站在這悶熱的房門口。
樓梯口沒什麼風,夜裡還靜悄悄的。
許之柔有幾根頭髮絲都貼到了臉頰邊,格外焦灼,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睜大眼睛看著趙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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