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慣來如此,偏還處處混得開,蕭何也拿他無法,只得鬆了手與他回泗水亭官舍吃酒。韓信年少,還不飲酒,張豚倒是想喝,硬是被韓信拉著陪自己喝水,鬱悶得不停地灌蜜水,不一會就更衣去了。
劉季飲酒上頭,興致來了,敲著案唱起了楚歌,在座的除了張良都是楚人,跟著應和高歌,氣氛莫名就熱鬧起來了。蕭何一邊飲酒一邊好笑,他也是白替劉季操心,這人的天賦不在官吏事,而是在這些事上。
梁高是給商人做過門客的,當即離席伴歌而舞,劉季起身與他對舞,帶著張豚和韓信也忍不住離席踏舞起來。鍾離眜還在護衛,只敲擊伴奏,張良和蕭何端坐不動,舉杯含笑觀舞而已。
主賓盡興之後各自回座,張良想了想,向韓信笑道:「郡守與良同行至沛,一路可不曾說過,這位劉亭長也是個知兵之人啊。」
「嗯?」
這句話一出,不止韓信,連蕭何也驚訝地看向了劉季。
他認識劉季都多久了,他怎麼不知道劉季還知兵。
劉季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大言不慚地道:「我又沒怎麼讀兵書,就自己瞎琢磨,除了張先生,沒跟其他人說過。」
韓信來了興趣,把案上的酒菜往旁邊一推,埋怨劉季:「伯父也不早說,早知你對兵事也有所好,我就向陛下進言,讓你也去百越立些功勞回來。來,你且同我說一說。」
好嘛,還考上了。劉季頓時對張良昨天說的「喜為人師」有了深刻的理解。他印象里也沒這樣啊,抓著個人就想教兵法是什麼毛病。
張豚已經湊過來了,特別自覺,反正他現在不旁聽,回頭阿信還要抓他補課,不如早點。
蕭何吩咐了兩句,亭父帶人將酒菜都撤了,鍾離眜等人退席到門外守衛,張良和蕭何也來到韓何案前,聽兩人論兵。夏侯嬰猶豫了一下,也沒走,悄悄湊到一旁聽他們說話。
不過蕭何也就罷了,張良本來袖手看戲,韓信卻不時把他也拉進來問兩句。劉季倒是挺平常心的,反正他打仗不如韓信,要推演論兵,他盡力就好了嘛,輸贏什麼的,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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