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黑抹了把汗,這才覺得自然,不過碰上趙迎看透他心思似的笑意,他又心虛起來。
趙迎哼了一聲,道:「你剛只說了阿桃,那我呢?有什麼我能做的活?」
伯黑小聲道:「你要去官田,我平時都見不著你了。」
「不行,我一定要有個活計。」趙迎很堅定。在秦國時就算了,家裡沒田,外面也不會雇女人幹活。但是齊國既然會雇女人,她一定要自己找個能賺錢的事情。
這個狗男人脾氣這麼暴,鬼知道他這些年改沒改,臉上刺字還在呢,就是他犯罪的證明!
一家人離開故土跑到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就怕哪天剛把飯端上桌,就有人跑家裡來告訴她,狗男人又打傷人被官府捉去了。
還讓不讓她活了,不自己攥錢在手上,她死也不能放心。
伯黑不懂她的心思,但懂自己的過錯,連連點頭:「我不是不讓你找活做,你到我們廠的夜校去學一學,回頭招工考上了,不拘哪個廠,都比官田幹活輕鬆,離得近還能回家。白天我們上工,阿榮上學,晚上回來一家團聚,多好啊。」
是挺好的,說得跟做夢一樣,能實現嗎?趙迎不太確定,不過看伯黑一臉熱切,再想一想剛才的山珍海味,她還是點了點頭。
姑且信他一次吧。
洗了澡,一家人在伯黑收拾好的房間裡睡了一覺,起來將剩菜熱了熱,解決了晚飯。除了伯黑有點睡不著,其他人一路上確實累了,儘管下午睡得很晚才起,晚上還是沾枕頭就著,連伯榮都打起了小呼嚕。
趙迎卻睡不著,因為臨睡前伯黑悄悄跟她說:「明天去過官田,你再跟我去趟鋼鐵廠。」
「鋼鐵廠?」
「就是鐵官,外面還習慣叫鐵官,其實我們改名叫鋼鐵廠了,夕陽鋼鐵廠。」雖然附近的縣都在跟夕陽縣吵架,認為這塊地方應該劃給他們,連隔壁郡都來爭,但這跟他們無關,伯黑也不關心。
「我去鐵官做什麼?」趙迎突然警覺,不會是他又闖禍了吧。
伯黑不知道妻子心中正懷疑他,嘿嘿笑起來:「我也沒把錢都拿來買屋,以後慢慢扣著,手頭總得留點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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