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若微微搖頭,覺得她家大王其實還是更適合做將軍,不過不要緊,大王看不到的,不正需要她這樣的謀士來彌補嗎。
「大王,丁不息出身漁夫,在船上時不過一操槳之人。船上有秦卒秦將,有工匠,有文士,偏偏到了島上,七年後我們來此,眾人都以他為首。大王不覺得,他實在能幹得不同一般嗎?」
韓信一驚,坐直了身體,他也回過味來了。
他說得能幹,是丁不息有做事的才能,能將流落於海島的落難者們組織起來,七年間開創了一番小小的事業。
張澤若說得能幹,卻是說在一眾披甲精卒和少數文吏之間,丁不息這麼一個普通的水手竟然能脫穎而出,成為眾人的首領。他要是沒出海,秦末大亂的時候,說不定也能成一方之雄呢。
韓信則是想到,不要說秦將了,就是秦卒之中,難道就沒有雄壯暴烈之人嗎,難道就人人都服氣一個操槳漁夫的統領嗎?
上岸之初,說了算的應該是那些人吧。丁不息後來居上,他們肯嗎?他們對抗過嗎?
他們……還在嗎?這小小的島上,究竟有過什麼樣的故事,丁不息他們不說,也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
兩人眼神一碰,張澤若忽地又綻開了笑:「沒出海也無用,就是他能勝得過田氏,也不是大王對手。如今他所思所想,不過是舍不下這一點基業,寧肯不回家,也要拿住熟悉土人的這一點優勢,在大王面前顯一顯本事,搏一個功名。」
原來如此,韓信恍然大悟。他剛還對丁不息有些歉意,只因島上一時還真離不開他們,不可能把他們一次都放走。所以丁不息願意留下,他確實打算給予厚待。
現在嘛……厚待自然還是要厚待的,但想法就有所不同了。非為可憐補償,而為賞功。人家連多年未回的家鄉、多年未見的親人都舍下了,就是為了能傳諸子孫的爵賞,他又怎麼能吝嗇呢。
見過丁不息,張澤若也告退了。他們都需要好好休息一天。
只有五百齊軍輪班值守,枕戈待旦。他們是軍中精選出的人,出海之前都拉出來選拔過,才選出五百既機靈又精壯還不暈船的人出來。雖然遠航疲累,但以島上的情況,他們足以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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