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賽里斯只是要人,不挑別的,那就去現抓好了。而且他們老人孩子都要,就更省事了。
第一批土人奴隸被送來的時候刀淳沒有拒絕,接下來就剎不住了。要不是他考慮貨船裝不下太多人,原來已經收了一些,這些黑人收滿五百人就不要了,恐怕這些人能把有的部落給滅種了。
這性質可就不同了。刀淳一點也不關心這些比匈奴人還要異類的土人的死活,他怕的是兩位將軍這樣報上去,他觸犯齊律,以後前途就完了。弄不好下一趟遠航就要換船長。
身為商賈家族的人,刀淳很清楚他成為船長的優勢,也清楚這趟遠航能為家族掙多少錢。別看他口口聲聲埋怨這邊沒什麼值得運回去的貨,空船回去虧一半,實際上光是金銀就是大賺,嫌少只是商人的本性而已。
要是他的前途就因為收了這些土人而破滅,他下半輩子想起來都會後悔得睡不著!
鍾離眜不由嘆道:「我回米港等你們。你們繞回來的路上本就要停靠收集植物,到時候看看有沒有人認得路回去吧。黑金半島那裡就能跟國內聯繫了,那時再問一問怎麼辦。我會給你說情,你本非惡意,只是想得少了。」
刀淳也無話可說,只能再三謝過。電報聯繫沒有辦法送信給家族請人說項,也只能聽國內處置了。
補給完成,再無餘事,船從羅馬出發,鍾離眜和他的小隊在亞歷山大城離船,從陸路回到停在米奧爾港的青鳥號。梁高則和刀淳,以及一直坐鎮鴻雁號的莊嬰一起繼續繞行黑大陸,最終回米奧爾港會合,將青鳥號提前買的煤補充後一起回航。
這一路時間就比來時耽擱得長了,他們不時會停下上岸,收集一些植物種子,記錄一些地理特徵,並試圖與土人溝通,可惜語言實在不是一個體系,沒辦法跟他們講明白。
嘩嘩一家人再次和其他人一起被領到甲板上,看著刀淳往岸上指,嘴裡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問媽媽:「他是叫我們上岸嗎?上次有人下船沒回來。」
媽媽說:「我們不是在這裡上船。」
「那到了我們上船的地方,我們走嗎?」妹妹問。
媽媽打了妹妹一下,「別亂說,被那些家伙抓到,我們都會死。」
嘩嘩點了點頭,看著兩個人下了船,飛快地跑走了。但他們的船正要開動,有一個人又跑了回來,站在海水裡搖動雙手,船上的人看起來很沒辦法,派了小船去把他接回來了。
這個人沒有家人一起被買下來,跟嘩嘩一家不在一個艙,不過他們在一條船上,所以去活動艙打球的時候,嘩嘩遇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