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他也很積極的練習這項技術,因為不能打獵的現在,他在這項運動上找到了同樣的感覺。
「我和你打賭,那群深黑色的人做不到像我這樣。」水牛說著,抱著球像牛一樣衝過去,高高躍起然後在空中轉了個身,把球灌了進去,果然引起了歡呼。
他說的深黑色的人是跟他們說話完全不相同的很遙遠部落的人,或許白皮膚的人看不出來,但在他們眼裡很明顯。嘩嘩和水牛的膚色淡一些,而且身體更強壯。哪怕都是精瘦的體型,他們也比那些更黑的人壯實。
而且他們明顯更能跳,在籃球場上跳得更遠和更高的總體來說都是他們這樣的人。
那些深黑色的人,不用說,膚色深得連他們在船上初見時都側目,嘩嘩從來沒見過這麼黑的人。那些人往往也比他們高,腿和胳膊更長——不過嘩嘩比較了一下,不包括他,他的胳膊腿不比那些人短。
但那些人在打球時比不上他們,跑得沒他們快,跳得沒他們高,而且還不服氣,說自己狩獵時能追著獵物跑一天,而且有的部落的成年禮就是獵回一頭獅子。
嘩嘩覺得他們吹牛,懶得跟他們多說。他想像成為部落勇士一樣得到尊敬,所以他一直在練更難的灌籃。
「你看著,我要從這裡把球砸進去。」他指著地上的一個位置對水牛說,水牛看著他。
球不多,還有船上的人自己也要玩,他們更是只能分批過來玩,根本沒有空下來給人練習的時候。所以嘩嘩平時只能在艙里自己假裝拿著球起跳並做出扣籃的動作,不在他艙里的人很難相信他能從這個位置起跳並把球給砸進去。
這個位置沒有罰球線遠,但也比通常他們起跳灌籃的地方遠了。嘩嘩個子不算高,還不到一米八,他有些遺憾,覺得自己要是能再高一些,可能就能在罰球線起跳了。
他這麼自信,別人可不相信,有人就發出自己部落表示鄙視的聲音。儘管文化不同,但那意思大家都聽得出來,嘩嘩兇猛地瞪了一眼。
不過再不相信,兩隊人打球的間隙,這種灌籃比賽也是大家很愛看的,連正在打球的人都把球給了他,將場地空了出來。
嘩嘩深深吸了口氣,抱起球走到另一邊,然後用狩獵時爆發追擊的力量蹬地起跑,一直衝到自己選定的位置,然後腿腳猛的一蹬,人好像違反了重力似的起飛!
他竭力伸展著四肢,不在乎最後會不會啪的一聲平摔在地上,眼裡像只有獵物一樣只有那個籃筐。
終於!他用力扣了下去,一聲巨響之後,他真的像張餅似的平摔在地,但他一點也不在乎,扭頭就向後望去,球正好從籃筐掉下來,調皮的彈到他面前。
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爬起來高高舉起屬於他的榮耀。
在一片如同部落慶祝時的狂叫歡呼聲中,聽覺非常敏銳的嘩嘩捕捉到了一聲屬於船上人語言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