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來找母親,母親便打發我回來了。」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出了令人寒心的事實。
江寧頓了頓,看向嬴政。對方臉上火光越是明亮,便越是讓人覺得他心情低落。是了,在相依為命的母親的心裡,自己不再是重要的。這種落差大抵會讓人很難受。
這種時候,她這個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也不好出言安慰。於是她沉默地坐在嬴政旁邊,拍一拍這個瘦弱少年的肩膀告訴他,他不是孤身一人,如果有需要的話,她這個朋友會挺身而出幫他的。
「原來兄長你還在啊。」成蟜來得正好,他像動物一樣微微探出頭,脆脆的童聲撞碎了室內的憂傷沉寂。
成蟜?他到這裡做什麼?江寧疑惑。被韓姬折磨過後,她莫名地對相關人員有些牴觸。
在感受到殿內的氣氛後,他眨了眨眼睛疑惑:「發什麼了嗎?」
嬴政搖頭:「無事。你怎麼來了?」
聽到嬴政問話,成蟜轉眼就忘了自己的問題。他晃了晃手裡的食盒笑道:「祖母宮裡的剛做好的牛乳糕,特地來給兄長送來。」
成蟜本就長得白淨,如今笑起來,眼睛眯起來像一對小月牙,顯得尤為可愛。讓人想起了邯鄲城裡的小陛下,也是這般粉琢玉器惹人憐愛。
看著兩兄弟的相處模式,江寧納悶,之前不還一個像受驚的兔子見人就跑,一個冷冷淡淡地不親近。所以現在是冰釋前嫌了?
好像也不對,他們兩個的爭鬥說到底只是外戚集團的爭鬥,與他們個人意願倒沒有太大關係。
瞧著坐在爐前取暖的兄弟二人,江寧想起兩個人的遭遇,不禁唏噓。明明應該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年紀,卻不約而同地遭遇各種人生逆境。她不禁感嘆,當真是可憐。
「我聽說新農具都出自寧姊之手,寧姊好厲害啊。」成蟜眨著大眼睛,求知若渴道,「寧姊寧姊,你快告訴我那個獨輪車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冷不丁被人問到要害上,江寧猝不及防大腦一片空白,順嘴把諸葛亮的大名說了出來。她見勢不妙趕緊補了一句此人是隔壁村的,她不太熟。逃荒後就更不知所蹤了,所以放棄吧,你們找不到他的。
成蟜有些失落,嬴政幫忙解圍:「寧的家鄉受了兵禍,很多故人都不在了。」
「寧姊別傷心,成蟜不是故意的。」
聽著成蟜的道歉,江寧本來還牴觸的心情變得詭異起來,這孩子真是王宮裡長大的?也太好騙了吧。她甚至還有些良心痛。為了緩解尷尬,她帶著嬴政和成蟜堆雪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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