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江寧裝傻充愣。
成蟜:「哎呀,就是今天的事情啊。」
江寧故作恍然大悟:「原來你說這個啊。我沒興趣。」
「你怎麼能沒有興趣呢?」成蟜急得抓耳撓腮,活像知道了好大的瓜卻不能跟同伴分享的猹。但過了一會兒他反應了過來:「寧姊你故意的吧。」
江寧坦誠:「該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該我知道的,那我就不知道嘍。反正我是不會問的。所以王弟這事我應該知道嗎?」
成蟜托腮:「寧姊你這樣真的很讓人挫敗啊。」
「我這叫清醒。」江寧雙手撐在身後。從成蟜的表現來看,今天這件事情似乎是從很早就開始籌謀的。以東郡的碎瓷為突破口,下尋將作少府的錯處,上尋與將作少府勾結在一起的官員。
將作少府是呂不韋的人,與其混在一處的必定是呂不韋的人居多。這一網下去,呂不韋折損的人手數量自然不言而喻。
「在眾朝臣面前,相邦和太后就算權力再高,也不可能不在乎王兄的臉色。」成蟜伸出手握住陽光,「局勢如此,容不得相邦不同意。」
江寧眉頭一挑心中瞭然,陽謀之下呂不韋不得不入套。
「可是事情挑明,他怎麼不會讓下面的人清理掉尾巴嗎?」
成蟜指著自己:「所以就要靠我了。」
「嗯?」
「我明天啟程去封地。」
「你去封地?」江寧轉念一想,恐怕去封地是假,去調查是真。作為過來人,她不得不提醒眼前熱血上頭的年輕人:「你這次並不像我能夠徹底隱藏自己的目的,其中危險可不是笑一笑就能過去的。」
「我當然知道。」成蟜環著後腦靠在柱子上,蹺著二郎腿,「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寧姊沒時間了。」
江寧無法反駁。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讓嬴政親政之時能夠徹底收回大權,所以即便損兵折將,即便沒有了動手的最佳時機,都要對呂不韋出手。否則等到呂不韋在趙姬的幫助下再次壯大,對嬴政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身後傳來門板闔動的聲音,江寧轉過身,書房裡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昌平君和昌文君向著華陽宮的方向走去,成蟜起身走向夏騰看樣子是有話要說。李斯行禮後,也離開了院子。
院子裡又恢復成了剛來時的安靜。
「成蟜都跟你說了?」
「嗯。」江寧點頭,又笑了一下,「我只是沒想到我隨手撿到的碎瓷片不僅幫了我,也幫了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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