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瀏覽了一遍後,開始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對一些細節進行修訂。在聽到嬴政的話後,她撇撇嘴:「那可不一樣,以前是職責所在。現在這個可叫越權。」
「等到開春的時候, 會進行官員進行調動, 你大概也在其中。」
「啊?」江寧愣了愣, 抬起頭看向嬴政, 又伸手指向自己, 「還有我啊——」
「你不願意?」嬴政抬起頭看向她。
「倒也不是不願意,」江寧摸摸臉有些不好意思道, 「就是覺得現在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不太想回到原來的繁忙中,哈哈哈。」
嬴政聞言眸中微動,唇邊似乎含了笑意:「那我勸你還是早點接受吧。我聽說夏騰大人舉薦你做尚書令,恐怕之後的公務不比中謁者令少。」
江寧:「……」鹹魚夢又破碎了,她的心在流淚。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江寧打了個噴嚏。還沒等她開口,嬴政先出聲:「我說什麼了,深更半夜在外面站著也不會去,這下是要感染風寒了吧。」
江寧無奈:「王上你不要不講理。我當時要出去了,你和王弟還怎麼說話。我這可叫善解人意。」
「那我會在尋時間同成蟜說的。」嬴政看了一眼漏刻,說道,「夏太醫這個時候應該來請平安脈了。讓他順便給你看看吧。」
江寧擺了擺手:「倒也不用麻煩太醫,我這也就是輕微風寒,我回去用麻黃和桂枝煎水喝就好了……」
在看到嬴政的眼神後,江寧立刻話鋒一轉:「聽王上的,都聽王上的。」
大約過了半刻鐘,夏無且前來問診。嬴政的身體健康,她是輕微風寒,開的藥方也跟她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江寧衝著嬴政眨眨眼睛,看吧,聽我的沒錯吧。
嬴政疑惑:「你從哪裡學來的?」
「從夏大人那裡討了一本醫書看看,無意間記住的。」江寧衝著夏無且笑道,「大人的批註很詳盡,在下受益匪淺。」
夏無且十分謙虛:「女子謬讚了。只是隨便記下的,算不得詳盡。」
「你翻看醫書做什麼?」嬴政疑惑,「莫不是打算做個女醫?」
江寧連忙擺手:「還是不了。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了,給自己看看倒還行。給別人,我還是別當庸醫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