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相邦是個好人,太后不要那麼想他。」
「好人?」趙姬無奈道,「我是該說你傻還是笨,呂不韋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個好人。他記恨著上次我們沒幫他,變著法子折磨我們。先是逼著我同意給韓姬那個賤婦換地方,後又用各種理由拖著我們。」
趙姬越說越憤恨:「我看他是想逼著我們就範,成為他的苦累任由他擺布!要不是肚子裡還揣了個崽子,我非要跟他魚死網破不成!」
嫪毐連忙勸趙姬不要動怒:「太后就算不是為了孩子,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仆辛苦一些就辛苦一些不要緊的。」
嫪毐很清楚趙姬對自己的委曲求全,柔聲體貼很是受用,每每如此趙姬必然聽之任之。見時機差不多了,他吹起了枕邊風。
「只是仆有些擔心,若是相邦一直以孩兒要挾你我做事該怎麼辦?」
他一邊替趙姬揉腿,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太后的神情。她的嘴抿成了一條線,手也下意識地搭在了小腹上。呂不韋為人不必自己多說,作為曾經枕邊人的太后想必心裡清楚。
「你說得對,呂不韋是一個物盡其用到極致的人。他知道我們心系孩兒,便會以此為要挾,逼著我們做事。」趙姬眉宇間划過狠厲,「我們得想個法子擺脫他的糾纏。」
成了,嫪毐在心中叫好。他攔住了趙姬:「太后明智,這件事情交給仆來做。仆會替太后小心妥善地處理好這件事的……」
而另一邊的呂府中,呂氏父子也在書房中商談。
「父親,」長子呂徙跪坐在呂不韋面前,「孩兒以為嫪毐其人陰險狡詐,恐難為所用。他獻計助父親東山再起,兒子擔心他別有用心。」
還未等呂不韋發言,次子呂慧卻道:「兄長多慮了。嫪毐背靠王太后,但王太后如今失勢,華陽太后與王上虎視眈眈,他此刻必然是寢食難安徹夜不眠。現在除了父親以外,他又能指望誰?」
「話雖如此,但不得不防。」
「我知道兄長向來謹慎。只是父親宦海浮沉多年,所見所聞遠超我等。兄長看到的,父親未嘗沒有看到。對吧,父親。」
見兄弟二人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呂不韋放下了書簡,頷首:「慧兒有所長進。」
「看吧兄長,我就說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呂慧用肩膀碰了碰呂徙。
呂不韋聞言卻糾正了呂慧的想法。
「你兄長所為並無錯處,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要小心謹慎。因為你並不會提前知道所遇之事是好是壞,故而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要慎之又慎。你性情跳脫,又喜於依照往日判斷做事。此乃大忌,你當有所改變,某要被旁人摸出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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