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你!」怕自己不肯信,月氏公主還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問道:「我與公主素未謀面,公主為何好奇我了?」
「雖然沒聽過你,但我知道你啊。」公主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一般飛動,澄澈的眸子好像天山的湖泊一樣純淨,「阿勒跟我說,遠在東方的王因為他的妻子拒絕了聯姻。我很好奇,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能讓一個人王放棄最穩妥的結盟方式,所以我就跟來啦。」
江寧不禁愣住了,嬴政因為自己拒絕了聯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不過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覺得你的王跟阿勒說得是真的。一把劍只會有一個劍鞘。我要是以後也能遇到這樣的伴侶就好了。」月氏公主一臉嚮往。
劍?劍鞘?這又是什麼?江寧又不禁迷茫了幾分,她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世紀的事情。
月氏公主瞥見了她的表情一愣,眨巴著眼睛詢問:「咦?你不知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她在心裡回答。但她心裡又好奇,轉過頭看向月氏公主問道:「所以,王上到底跟使者大人說了什麼?」
「你們這里的人好奇怪啊。明明這麼感動話最應該告訴最親密的愛人的,可你們好像總容易……害羞?應該這麼形容吧。」月氏公主眼珠子一轉,「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也做做好人吧!」
在對方的講述中,她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長河,見到了廊下的嬴政眉眼間是少有的溫和,聲音帶著春的暖意。
「劍之一生,唯有一鞘。世間餘下之鞘,無論其如何享譽盛名,都不比此鞘更合劍之心。」
那一瞬間,她的心頭被暖流吞沒。心中的鐘被敲響,一圈圈盤旋在耳畔,催促著她去見嬴政。
「兄長!」
公主向前跑去。江寧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去,只見嬴政和月氏王子不知從何時議事結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公主撲在兄長的懷裡撒嬌,而月氏王子佯裝訓斥,手卻是穩穩地接住了自己的妹妹。兄妹兩個說笑了一會兒,便向嬴政請辭了。
而她只是靜靜地注視這一切,心思全撲在了一人身上。
「怎麼了?可是她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嬴政回眸看向她,雖然不明顯,但依舊能看到他眼中的擔憂。
「怎麼會?公主是大漠兒女,最為豪爽好客。」她略作停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而且我還從她那裡聽到了一些小秘密呢。」
「是什麼?」嬴政顯然被她的話引起了注意。
她笑著衝著對方勾了勾手指:「王上靠近一點,我們悄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