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練習騎馬的扶蘇和陰嫚身上,兩個小家伙緊握著韁繩試著一個人控制馬匹。那副既緊張又期待的模樣,跟兒時的嬴政簡直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
在朦朧的煙雨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拎著兩條魚興沖沖跑回家的小陛下。純真無邪的模樣,令人畢生難忘。
馬匹的嘶鳴聲忽然打破了寧靜的氣氛,僕從驚恐的呼喊聲更是讓江寧的心提了起來。
兩匹馬不知道為何突然失控,發了瘋似地向前奔去。尤其是陰嫚身下的馬竟然揚起前蹄,小姑娘本就慌亂又冷不丁地被甩了一下,韁繩竟從手中脫落,整個人從馬背上滾了下來,可她落得不好竟然落到了馬匹的落蹄處。
那一瞬間江寧的心已經提了起來,她腦子一片空白,只能遵循本能衝上前,趕在馬蹄落在陰嫚幼小的身軀前,死死地抱住了小家伙,企圖用身體替女兒抵擋些衝擊。
「阿母!」
「江大夫!」
江寧緊閉雙眼,等待著劇痛的到來。然而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她的脊背上抵上了一層軟甲,熟悉的氣息包裹了周身。她在眾人驚恐的呼喊聲中回頭,在看清來人後,瞳孔猛縮。
在千鈞一髮之際,發狂的馬匹被蒙氏兄弟聯手絆倒。那足以踏碎人骨的馬蹄才沒有落到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剛剛脫險的扶蘇撲到了她的懷裡,同陰嫚一起驚魂未定地抱著她。
「令貴人們受驚,請陛下責罰!」
由蒙氏兄弟領頭,眾人烏泱泱地跪了一片。尤其是牽馬的幾個僕從,更是兩股戰戰連跪都跪不穩了。
嬴政環著她的腰半跪在地,語氣冰冷其中怒意更是藏不住:「怎麼回事?」
「請,請陛下恕罪!太子和公主正在練習騎馬,本來好好的,可,可,不曾想這馬匹竟然失了控制,帶著太子和公主狂奔不停……仆等該死,仆等該死!」
嬴政自不會相信僕從的說辭,欲將人帶下去審問。
江寧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伸出手伏在嬴政手背,引得對方側目。她緩了緩心情,說道:「馬是易受驚的物種,那面會被什麼東西嚇到。僕從也不是故意的,再者明日還有祭祀,還是不要見人血了吧。」
嬴政與她對視後,說道:「到底是你們疏忽引發的禍事,去領罰。」
比起沒命挨一頓扳子自然是划算的,僕從連忙磕頭謝恩,躬著身子倒退著離開了。動作之快,堪比羚羊。生怕幾位貴人改變了主意,自己的小命交代了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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