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還笑——」
一旦忙碌起來,時間也便過得飛快。剛剛還是初春時分,而眼下卻已經是仲春時節,花繁葉茂一派絢麗的景象。
一場殿試下來,史書中的常客就成了江寧的下屬官員。尤其是看到陳平的時候,她眉頭揚起捏著下頜心道,難道當謀士的隱形條件是樣貌出眾?
「郎中令?郎中令?」
江寧抬起頭,便看到了老熟人張蒼一臉關切地看向她:「郎中令身體不適?」
「沒,沒有不適。」她笑著擺了擺手,「我只是在想我終於可以把活分擔出去了。」
蕭何和陳平聽到她的話倒是一愣,但張蒼確實笑道:「郎中令一如往昔,還是如此開朗。」
「張議郎也如往昔一般沉穩。」
「兩位認識?」一旁的陳平好奇道。
「是啊。昔年荀卿入秦時,我曾有幸同荀卿師徒五人結識。」她又問張蒼,「毛先生如何?」
「他——」張蒼斟酌了一番回答,「他總有心結,所以守在老師的身邊教書。」
江寧瞭然,歷史上毛亨敢抗命藏書,如今雖然沒有發生焚書事件,但韓非之死到底是一個疙瘩,他恐怕不會入朝為官。於是她笑道:「教書育人,也是很好。說不定下一個弟子三千的人就是他了。」
「那便借郎中令吉言了。」
「原來如此,難怪殿試之時沒見到郎中令,陛下也是讓群臣先評張議郎。」蕭何感嘆,「陛下和郎中令真乃公平之人。」
「蕭議郎再夸,只怕我的尾巴是要翹上天了。」江寧掩唇一笑,她對著三人說道,「我們一邊走一邊說三位各自負責之事吧。」
「有勞郎中令了。」三人作揖。
「不必客氣,到時候我還要依仗三位呢。」江寧意味深長地說道。
隨後,她便轉過身,一邊走一邊根據三人的歷史經歷結合之後要做的事情,將手裡的活分配給三人。但是吧,她不明白,為何不見其他人呢?難道他們跟毛亨一樣有心結?不對啊,他們出身平凡應該沒有士族那種彎彎繞繞的心思吧?
「對了,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三位。」她轉過頭看向三人,「關於科舉一事,我們雖然準備了很久,但我想到底是第一次總歸有不足,三位是參加過的人,不知可有建議?我也好有則改之,對下一次科舉進行調整。」
三人對視一眼,思考過後,由張蒼先開口,見無事之後其他兩人才說起了自己的看法。
江寧在心裡笑了一下,還真是謹慎的人。要不要讓子嬰那三個孩子跟著這兩人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