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馮劫捋著鬍子, 「雖然一路驚險刺激,但也有收穫。郎中令待人觀物視角奇特, 是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若有機會, 我定當仁不讓。」
「御史大夫如此一說, 我的尾巴要翹上天了。」江寧爽朗一笑。
說話間, 僕從們如往日一般衝著二人行禮後, 將光祿寺的膳食呈了上來。
江寧瞧著食案上全是她喜歡吃的菜餚,嘴角不自覺地彎起。她抬起頭同領頭的宮人說道:「我在小廚房中煨了枇杷銀耳湯,你記得回去的時候帶給陛下。」
「是。」宮人行禮後便退出了屋子。
馮劫:「陛下的咳疾如何?」
一說起嬴政的咳疾,江寧愁緒便湧上了心頭。明明已經做好了防護, 然而病痛總是防不勝防, 等到意識到的時候人已經病了。她嘆了口氣, 回答了馮劫的問題:「比往日好了些, 但總是不見好, 總讓人憂心。」
「去病如抽絲,總歸是要慢慢來的。」馮劫安慰道。
「多謝御史大夫寬慰了。」
兩人用過飯後, 便繼續總結案子酌情陳詞。一忙也便忙到了傍晚,只不過剛一出府衙大門,江寧便看到氣勢洶洶的一隊人馬。為首者,她認得,是中大夫令甘氏。
「郎中令,請隨我們走一趟吧。」
見對方語氣輕蔑,臉上更是藏不住的惡意。江寧便知道,一場腥風血雨自然必不可免。她攔住了欲出言呵斥甘氏不知禮數的馮劫,平靜道:「請帶路吧,中大夫令。」
去往章台宮的路江寧走了不下幾百遍,只不過被人「請」著走倒是第一次,這種感覺很是稀奇。路過的僕從們見到了這陣仗,紛紛停下腳步看向她,眼眸中儘是擔憂。
「看什麼看!當心自個的腦袋!」跟在甘氏身旁的寺人呵斥,驅散圍觀的僕從們。
「何必如此恫嚇?不過是被這陣仗嚇到罷了。」江寧轉過頭對僕從說道,「該做什麼去做什麼吧。」
中大夫令陰陽怪氣:「郎中令真是生得一副好心腸。」
「中大夫令所言不假,本官確實生得一副好心腸,得眾人喜歡。」她掩唇輕笑,「不像某些人,生讓人恨得咬牙切齒,死了讓人拍手叫好。做人如此失敗,還不如跳進糞坑淹死自己算了。」
「你——」
「我如何?」她故作疑惑,「中大夫令為何如此生氣?本官冒犯到你了嗎?」
中大夫令被氣得七竅生煙,偏偏又不能跟她當場對峙,否則就是承認自己做人失敗。最後只能面目猙獰地說:「希望郎中令能一直有如此好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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