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嫚順著台階下來:「好吧。看在子嬰阿兄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
「阿兄你未免也太嬌縱她了。」扶蘇撇撇嘴,很是不滿。
「說我?你自己不也是衝著她?」他意有所指道,「上次陰嫚不想寫罰抄,還不是你一人寫兩份。」
冷不丁被人戳穿的扶蘇尷尬地咳了咳。
「口是心非。」陰嫚如此評價。
子嬰點頭。「贊同。」
「哎呀你們兩個!」扶蘇惱羞成怒。
說說笑笑後,他們三人說起了正事。陰嫚看向他們兩個說道:「阿母如今處境險境,我留在咸陽宮以備不時之需。但阿母能否脫困,便要仰賴兩位兄長了。」
扶蘇安撫陰嫚,承諾:「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救阿母出來的,一定會!」
看著兄妹兩人協力救母的模樣,他不禁感嘆,伯母當真有兩個好孩子……
「公子是在想太子和公主?」寺人尖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子嬰抬眸看去,便在馬車外瞧見了趙高。狹長的眼眸配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想起了兒時聽到故事中的精怪,狡詐陰毒。
「原始太僕,失禮了。」子嬰斂去多餘的神情,聲音平和,「不知所為何事?」
「陛下命我檢查各部,瞧見公子未歸,又瞧見了公主身邊的僕從來給公子送行裝。」此時,趙高的眉眼變得更彎了,「想著公子大概需要下官在這里等上一等。」
子嬰知道趙高是在點他,而他的腦中也確實浮響起那年冬天趙高說的話。
「昔年長安君是陛下最具威脅的對手,而當時陛下又被人質疑非莊襄王之子,但是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長安君登基。可是偏偏在那個時候長安君就死了,其中道理不用我明說,公子心裡應當清楚。」
清楚嗎?他問自己,不久後他又有了答案,大抵是清楚的。王位爭奪一向血腥殘忍,父子、兄弟相殘更是常有。在王位更迭中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必然罷了。就像現在一樣。
他淡淡地掃了趙高一眼:「我分得清好壞,知道該怎麼做,太僕多慮了。」
趙高依舊是樂呵呵的模樣,看不出喜怒:「公子是個聰明的孩子,一向懂事。」
子嬰輕笑一聲對趙高話不作評價。然而卻在他踏上馬車時,趙高忽然說道:「公子眼下是好時機。」
他轉過頭看向趙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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