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眨了眨眼,低頭?身側?
忽然想起來什麼來,猛的低頭朝著自己身邊看去,一個光頭小腦袋就這麼出現在視線里。
腦子的愛恨情仇又不自覺地開始動了起來。
單萃兒疑惑的看了眼陷入走神的清荷,見其衣裳整齊,未有凌亂,不像是受傷的模樣,鬆了口氣,轉而看向念安。
下意識的露出了一抹淺笑。
「念安,你可還記得我?」
念安漲紅著臉蛋,上戲不接下氣的喘著,心中甚是苦悶。
師兄閉關的日子,沒人抓著他爬山,練氣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下,雖說氣息沒長進,但能閒上幾月,他亦是開心的。
只是好久不運動的他方才一下子被施主抓起來就跑,只覺得氣息不穩,喘的厲害。
聽聞山下時有人販子拐賣稚童,眼下又將他帶到這偏僻的角落,這施主力氣大得很,他方才怎麼也掙脫不開。
心中正慌時,對方忽然喊出了他的法號,他奇怪的瞅了眼對方。
戴著一素色帷帽,一身淺藍色的衣裙,應該是位女施主。
可她既能喊出自己的法號,許是他曾見過或是認識的。
念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腦中細細思索著,忽的靈光一閃,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發出一道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
聽著就覺得疼。
單萃兒透過薄薄的紗簾,看著念安齜牙咧嘴的放下手,光禿禿的腦袋上逐漸浮現出一抹粉嫩的巴掌印。
一時間,氣氛陡然變得沉默了。
單萃兒儘量忽視這個小巴掌印,忍住想上前摸摸的衝動,又問了一遍:「念安小師父可還記得四月前的話?」
「啊!」念安眸子一亮,而後想起什麼,神色變的為難起來:「你可是單施主?」
「嗯!」
「幾月不見,單施主今日尋小僧可謂何事?」
單萃兒輕咳一聲,狀似為難道:「我近日忽然想起,我還有一冊經書還落在念空師父那裡,不知念空師父是否已出關?」
「這……前幾日便已出關了!」念安無意識的揉了揉被自己拍疼的地方,看著單萃兒欲言又止。
單萃兒眉梢一挑,察覺到對方的異樣,不動聲色的問:「可是我那經書暫時拿不回來了?」
還不了?那不是妥妥的強盜行為嗎!
念安一驚,連連搖頭:「施主誤會了,能拿能拿,小僧當日許諾過會幫您一個忙若是施主不介意,我可前去師兄那裡將經書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