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房間在七樓,房門緊閉著。
他叩了叩門,道:「母親,我回來了。」
沒人應。他自顧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臥室分三進,第一進是休息區,第二進是睡房,第三進是衣帽間和洗手間。
房間裡春媽媽在陪著母親。
春媽媽一扭頭,看見他站在睡房門口,嚇一跳,隨即又歡喜起來。
「太太,惟深回來了!」
木苒芬撐著床坐了起來,垂淚道:「惟深!」
「這是怎麼了?我回來了母親不該要高興嗎?」他笑著,故意不解。
木苒芬趴進了他懷裡,哭訴著:「我要被人欺負死了!」
他坐在床邊扶住她,好笑道:「誰欺負你了?」
春媽媽幫嘴:「海雲不問太太同意就要給太太收一個義女,太太年紀大了,哪還受得了這折騰呀!」
周惟深這才斂了笑容,正色問:「什麼義女?」
「是酒廠顧家的女兒,上回酒會,海雲瞧見了顧家二女兒,覺得像……」春媽媽吞吞吐吐。
周惟深追問:「像什麼?」
「像周秋荷。」
提起這個名字,周惟深也微怔。
周秋荷是他已故的大姑姑,十多年前生產羊水栓塞走的。
打那之後,這個名字就成了家裡的一塊隱痛。
周明嘉就是秋荷姑姑的遺孤。
海雲把孩子從姑父家要了來,隨了周家的姓,上周家的族譜,聊寄哀思。
只是周明嘉長得像姑父,濃眉大眼,生得有幾分英氣,不像秋荷姑姑一雙鳳眼,清麗溫婉。
他問:「酒廠顧家哪個姑娘?」
「二姑娘,顧以寧。」
「母親不喜歡她?」周惟深問。
木苒芬推他,「平白無故給你多個妹妹,你願意?」
周惟深笑,「我又不常在家,有人能在家陪母親,我當然高興。母親是有別的緣故吧?」
「我和周秋荷自幼不和,現在她走了,那過去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也就不提了,可是你知道海雲怎麼說我嗎?」
他耐著性子問:「海雲說什麼?」
提到這,木苒芬又悲從中來,「她說我只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只能湊個孤字,以後是要孤獨終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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