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察米勒經典款黑陶瓷。
她上一次見這塊表,就在一天前。
記憶在這瞬間被點醒,從腦海里的那塊表上移到面孔,她脫口而出:「昨天你來花店取過花。」
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記憶力不錯。」他語氣帶笑。
竟然真是,她驀然鬆口氣,「抱歉,你昨天帶了墨鏡,穿得也和今天不太一樣,所以沒有認出來。」
「怎麼想起來的?」
「我......以前有個朋友很喜歡表,所以昨天留意到了。」
話說出口,她就開始後悔自己嘴快。這是一款男表,按照常理,他一定會順著她的話問,你的那個朋友是異性嗎?但意外的,他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追問隱私,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顧宥縵惴惴跟他走出了幽暗的茶室,穿過廊道走向電梯。
他沒有主動伸手接過,她正想著如何自然一點將手錶還給他,他的手機響了。
電梯也正好在此時到達。
他抬了下手,示意女士先進,接著進入電梯,按了頂樓。
他的手機鈴聲是自帶的提示鈴,他按了靜音,看了眼來電人,同顧宥縵抱歉道:「工作電話,介意我接一下嗎?」
「工作為重,沒關係。」
他接通了電話,刻意壓低的聲音道:「Allo,oui?」(喂,你好)
顧宥縵無意聽別人的電話內容,但無奈她聽得懂法語,電梯就那麼大,他有意壓低聲音,但通話內容還是清晰傳到了她耳朵里。
大概是電話那邊的人在要一個紐西蘭某公司高管的電話,需要和那邊直接對接,周惟深回答稍後他用郵件回復。
她拉著披肩低著頭,試圖表示自己有意迴避他的工作隱私。
「抱歉,可以幫我看一下時間嗎?」他掩著話筒,抬手用手背輕碰了顧宥縵兩下。
看了一下他的錶盤,她回答:「現在是下午五點二十。」
「謝謝。」
電梯到了,他一邊和電話那邊說紐西蘭時間已經是晚上,讓他們明天再聯繫對方,一邊伸手擋住了電梯門,示意顧宥縵先出去。
手裡還攥著他的表,此時已經是最佳時機。
她輕呼一口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而後抬起手,主動將錶帶掐在了他的手腕上。她知道他現在一定很驚訝。她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專心致志進行眼前的動作。
男人的手腕光潔,腕骨突出,她的手指微涼,給他戴錶帶時,無可避免地皮膚觸碰,她的手腕在輕輕發抖,她努力抑制自己的這種非自然反應。
終於,在合不上門的電梯「滴、滴、滴」警示音中,她將表給他戴上了。
他掐了電話,先說,「謝謝。」隨即又說,「你有些緊張。」
「是的。」她放下了微微發顫的手腕,緩緩深呼吸,仰頭看著他刻意低頭遷就她的眼睛,「抱歉,我很少和異性接觸這麼近,我在努力克服這種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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