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里,醫生給顧以寧看過了傷,先清創,又止血,判斷了一下傷口深度,見怪不怪地說了一句:「沒事。」
傷口不寬,不到兩厘米,也不深,就是傷了點肉出了點血。
因為顧以寧喝了酒,不能打麻藥,醫生連針都沒給她縫,貼了個醫用膠貼止血,交代了下忌口,便要他們走了。
隋夢蓮心疼地扶著女兒走出去,如有所指地問她:「以寧,你告訴媽媽?怎麼回事?刀為什麼會捅進你肚子裡?」
沒想到兩家人慌慌張張的,最後只是虛驚一場。
「行了,」顧立峰躁煩道,「她就是喝多了耍酒瘋,別沒完沒了了!」
「顧立峰!我們以寧到底是不是你女兒?你心都偏到哪裡去了?一把刀會無緣無故插進她肚子裡嗎?啊?!」
「以寧,以寧,你告訴媽媽,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她說著,目光直逼顧宥縵,顯然已經認定了嫌疑人。
顧以寧酒慢慢醒了,環顧一圈,每個人臉上神色都微妙。父親氣得很,大步走在人群最前面,周家人對他家的家事不好置喙,只沉默看著他們,顧宥縵身上披著男人的西裝外套,走在周惟深身側,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寡淡。
沉默片刻,她道:「不是刀傷的,我自己不小心撞傷了。」
「顧以寧!」隋夢蓮快氣瘋了。
安靜的醫院大廳里只聽得見這母女吵嚷的聲音。
知道隋夢蓮想聽什麼,顧宥縵開了口,她微哂道:「蓮姨,你又不在場,為什麼這麼篤定好像就是我傷了她?」
沒等隋夢蓮說出個子丑寅卯來,顧以寧先掛不住臉,甩開她拉拽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去了。
兩母女沒一個正常人。
顧宥縵只緊了緊外套,側頭對周惟深道:「我們回吧。」
鬧了這麼一出,顧立峰也沒臉得很,和周春景寒暄了幾句,說著改日登門道歉,匆匆地打車回去了。
過來是周惟深開的車,回去是坐總管開的車。
新婚第一晚,他們就近歇在了周家。
沒再給顧宥縵安排別的房間,領了證的小夫妻,自然是住一間房的。
周惟深的房間在六樓,看得出他不常住,房間裡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私人物品,乾淨整潔得和客房沒差。
顧宥縵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又鬧這麼一出,身累心更累,沒再多參觀他房間,問了下浴室的位置,便先行去洗漱了。
半個小時後,她穿著浴袍走出來,在浴室門口的矮柜上看到了放在那兒的乾淨衣物,房間裡唯獨不見周惟深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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