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應下,又問她,「你想去哪裡?」
她搖頭:「我聽你的,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她的工作就是和風景打交道,想去的地方幾乎都去過了,歐洲,非洲,南美,異域風光盡收眼底,有些地方甚至去到膩了,但她想和他出去旅行,哪裡都可以,目的不再是為了工作,她就想和他過二人世界,讓他松鬆緊繃的神經,好好休息一陣子。
她的身段柔軟,胸脯緊貼著他的身體,呼吸溫熱,額頭埋在他鎖骨處,燙得他心口發熱。
愛的人無需韁繩,愛自會將人牽引。
曾經他看她,隔著不遠不近而又如同萬重山的距離。
他見過她對待鮮花與草葉時的溫柔細膩,那些品相不好的鮮花,她也精心包裝,用鐵桶裝著放在店門外,貼上一張「1便士自取」的告示;他見過她曾踩著高梯爬上房頂去打掃積雪,雪落了她一頭,她毫不在意地拍拍積雪,繼續工作,專注認真得可愛;她曾和另一個人賭氣,兩個人一個走在前,一個走在後,那人非要來抓她,她氣極,用頭往對方懷裡一撞,到了晚上,兩人又會並肩往回走去。
她自由,灑脫,又有著自己的內斂和嬌嗔。
見多了西方人,在歐洲人界限分明的群體裡長大,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中國女孩是這樣的。
他像個冰天雪地站在玻璃櫥窗外窺探壁爐燃火的人,隔著一道馬路的距離,看著她和男友朝來暮往。
他心知這個中國姑娘的溫柔與嬌嗔都與他無關,他的禮儀與教養也讓他決做不出瓜田李下的事。
可當她突然離開,再沒出現在那家花店。
他開始懊悔,懊悔自己的假正經,懊悔自己那自視甚高的虛偽。
直到得知她去了德國,他那一貫的理性消退全無,他處心積慮換得一舞。
近了怕她反感,遠了怕再沒有機會同她這樣靠近。
直到一舞結束,她毫不猶豫地鬆手離開,他明白了,他是困在籠中的獸,而她是自由的風。
彼時能再見已是圓滿,他本不該再苛求許多。
直到,緣分天定。
那一頓家宴吃得中規中矩,有周惟深在,周家人也不好再多為難顧宥縵。木苒芬有幾句陰陽怪氣的挖酸,才一開口,便先被周惟深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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