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提起這個,以為她是想家了,周惟深道:「說起來,我還沒有正式登門拜見過岳父岳母,改天是不是也應該去拜訪一趟的?」
「我那個家,」顧宥縵嘴角只提了一下,眸光淡了下去,「去不去都沒關係。」
就像顧立峰從不主動聯繫她,也從不問這個女婿為什麼不上門一樣。在周惟深面前,顧立峰是擺不起岳父的架子的。他恐怕巴不得這個女婿不要上門,以免他這個做岳丈的還要在女婿面前做小伏低地裝孫子。
看出提起家人她情緒不太好,周惟深攬了攬她的肩膀,揭過了這個話題,只道:「走,我們回家了。」
他按響了門鈴。
裡面人還沒動,只聽隔著門就能聽到「噠噠噠」地跑步聲,聽得出是狗正連滾帶爬地從樓梯上下來,「嗙嗙」幾聲響,又是連叫帶嚎的狗吠聲。
顧宥縵是不怕狗的,但出于謹慎還是問了周惟深一句:「你的狗不咬人吧?」
他忍俊不禁道:「當然不咬,現在也是你的狗了。」
家裡的傭人姍姍來遲,門鎖響了幾聲,拉開了。
人還沒露面,兩條狗先從門縫處鑽了出來,一條是條黝黑的杜賓犬,另一條是只矮小的臘腸犬。
先是杜賓露出了頭,接著臘腸犬從杜賓的肚子底下鑽出了個頭,變魔術似的,把顧宥縵都看呆了。
身著藍色圍裙的女傭推開了門,笑著微微傾身道:「先生,夫人,歡迎回家。」
看來周惟深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兩條狗也敏銳地低著頭在他們腳邊聞了起來,先聞顧宥縵的褲腿,發現她的這個味道並不熟悉,便又扭頭去問周惟深的褲腿,發現是熟悉的主人的味道,便抬著頭高聲吠叫了起來。
周惟深彎腰摸了摸狗頭,溫柔道:「Black,White,好久不見。」
兩條小狗簡直和留守兒童見了爸媽一樣,熱淚盈眶,一個勁地往周惟深身上竄,顧宥縵給這三個騰出空間,先行一步去了房子裡。
這棟房子還是第一次迎來了女主人,女傭高興得都有些手足無措了,她先指向沙發道:「夫人,您先坐。」
她匆匆又想去倒水,一轉身又想起來什麼,轉身指了指胸口道:「夫人,忘了和你自我介紹了,我叫瓦倫媞娜。」
顧宥縵扶著肚子緩慢坐下,笑道:「你可以叫我尤曼。」
女傭和她交流時用的是英語,交流障礙並不大,不過也聽得出對方的英文並不是母語,帶著奧地利的方音。
在奧地利會待小十天,顧宥縵暗暗想在這幾天把半途而廢的德語重新拾起來。
在她用磕磕巴巴的德語和女傭交流時,在門口被兩條狗纏得分身乏術的周惟深也走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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