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了椅子,走到了她身邊,顧宥縵瞪著濕潤的眼睛看著他,做好了和他掰扯一二的打算。
他卻俯下身,將她摟緊了懷裡。
「幹什麼?」她推了推他,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覺得我心裡有別人了嗎?你還抱我幹什麼?」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他啞聲低低說著,「是我胡思亂想。」
懶得再同他費口舌掰扯是非,顧宥縵伸手環下了他的脖頸,附唇堵上了他那張冷冰冰的嘴。
他薄唇抿著,牙關不開,顧宥縵氣急咬了他一口,這才獲得了「通關文牒」。
唇舌的勾纏像一場戰役,她氣勢洶洶領兵上陣,敵方將領卻兵困馬乏,全然沒有應戰的意思,直到她「上下其手」,拽開了他的褲帶,伸手向下。
他一把摁住了她的手,啞聲道:「這是飯店。」
箭在弦上,攻城在即,她說:「去酒店。」
結了帳,開車直奔最近酒店。
房門一合,還不待她做做思想準備,他彎下腰,握著她脖頸便吻了下來,哪還有適才的懶怠疲乏,將她吻得神魂顛倒,連連倒退,最後撞上了床。
燈沒有開,室內一片漆黑。
他的吻像烈火卷襲的火舌,燎上她的身軀,燎起無邊的情.欲與愛意。
標記似的吻落在她脖頸上,鎖骨上,吮得她發疼。
平靜似冰的眼眸已經翻湧成極沸的水,簡直要將她煮熟了拆吃入腹。
「周惟深......停一下……」
「你叫我什麼?」
「......惟深。」
「不對。」
「......嘶,疼啊!」她意識潰不成軍。
「叫錯了,要挨罰。」
「老公?」
「再想。」
這也不對?!
顧宥縵要瘋了,胡亂一氣喊了起來,「甜心,寶貝,親愛的……疼疼疼!」
她掩著發疼的胸口,絞盡腦汁回憶他們以前還有什麼稱呼,過往一幕幕在她腦海中重播放映。
她後知後覺,他想要的或許根本不是一個親暱稱呼,而是態度。
她是一個,很不注重儀式,很能湊合的人,他卻是一個儀式感滿滿,日子過得細緻入微的人。
他這樣龜毛的少爺,偏偏娶了她這榆木疙瘩。
頓時沒脾氣了。
「少爺,」她鬆了手,彎腰屈膝,輕捋著他髮根,斜坐上了他大腿,摟著他脖頸道,「別生氣了,你生氣我心疼。」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