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去,水晶燈下眼睛都水靈靈的,說:「我是鹿海市攝影家協會的。」
那人玩笑:「我還以為你是演藝圈的呢。」
她只笑笑,低頭繼續翻書。
那人走了沒一會兒,又有人拍了拍她肩膀,她耐心有限,正覺得有些煩了,回頭看去,不設防地對上了一張熟面孔。
男人西裝革履,面帶笑意,「弟妹,還真是你,剛剛在簽到處看到你的名字還怕是認錯人了。」
「何先生,您也是代表來開會的?」她不免意外。
何宓拎起胸牌給她看,笑道:「我是代表國學促進會。」
想起他是中醫世家出身,家學淵源深厚,政商都有些影響,推揚國學也很應該。
今天這會議少說也有幾百人,這都能碰上面也真是緣分了,她笑著應承兩句。
何宓先問她:「Vinson最近還在國內嗎?」
「公司事務繁忙,他回法國了。」
「怎麼也沒辦個踐行宴?」
「我和他都不講究這些。」
何宓揶揄道:「你不同他生氣嗎,他那樣講究的西式貴族脾氣性格和朝乾夕惕的工作,一般人和他是決計合不來的。」
在同周惟深熟起來之前,她也是這樣看他的。
外人對他們的生活多有不實揣測,他們關起門來過只自己的日子,哪管別人怎麼看。她玩笑回答道:「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不正好相安無事?」
對她這個回答,何宓很是詫異。
有些謠言,說她和周惟深的婚姻是長輩定下的親事,私底下各玩各的,他本是不信的,見她自己也這麼說,難免也信幾分了。
閒聊幾句,話題不知怎麼到了杜成霜身上,何宓旁敲側擊地問她最近是不是在和別人交往——說來真是匪夷所思,去年杜成霜還在同另一位交往時,何宓明知道,竟然請她和當時男友一塊去周邊開發的一個旅遊景點遊玩。作為追求者,簡直比親爹還大度。
顧宥縵知道杜成霜現在煩死何宓了,含糊道:「也許有吧,我不太清楚。」
都說到這了,顧宥縵不想再兜圈子,明當道:「何先生,你結過一次婚,又比成霜大幾歲,她不願意接受你,你應該理解的。」
男人謙謙有禮,溫潤的眼眸彎著,笑著,「看來她私下沒少提起我,我不介意等她結一次再離一次,是她先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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