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文化差異,阮恬恬顯示愣了一下,見對面笑得燦爛,才又笑笑,乾巴巴說了句「懷挺」,挨個握手去了。
Delay回去收拾外設的時候,還在感慨:「KB是我見過的最樂觀的隊伍了。」
石頭:「說不定他們下了台就躲著偷偷哭呢?」
Delay嘆了口氣,說:「你不懂,能在台上笑出來已經很厲害了。」
阮恬恬卷好滑鼠墊,輕聲說了句:「輸給冠軍隊,不丟人。」
聲音不大,但語氣很堅定。
Delay和石頭都聽到了,均是楞了一下,同時轉頭看向阮恬恬。
阮恬恬抱起外設轉頭就走,留下兩個人面面相覷。
Delay熱淚盈眶:「好久沒見到會賽前放狠話的甜老闆了!」
石頭:「……」
也沒這麼誇張。
不過是真的,很久沒見過阮恬恬囂張了。
要是能再大點聲就好了。
阮恬恬回後台的時候,古月真就第一時間送上紅糖水,說:「我還以為你會跟他們多說幾句。」
「誰?」阮恬恬看著紅糖水做了兩秒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接過紅糖水,說:「KB嗎?我真不會韓語……」
古月:「你這一周不是學得挺用功的?」
阮恬恬沒好意思說自己學的全是罵人的俗語。
而且才一周,能學到什麼程度?她又不是AI,插個晶片馬上就能讀取技能了。
阮恬恬捧著溫熱的紅糖水,這股暖意順著喉嚨直達胃部,然後蔓延到四肢百骸,阮恬恬終於像是解凍了,活了過來。
知覺終於回來了。
然後下一秒就變了臉——她好像真的來大姨媽了!
阮恬恬連忙放下紅糖水,從包里翻出來一個小白片,拉開門就往廁所沖,還差點撞到了準備進門的洛閒。
幾個男生抱著外設一臉茫然,他們第一次見到這麼風風火火的阮恬恬,問:「這是怎麼了?」
古月聳肩:「我也不知道。」
這一屋子男生,缺點常識的只知道「多喝熱水」;稍微懂點的會勸喝紅糖水;再厲害一點的能知道生理期情緒波動會比較大,可能會無理取鬧。
但是對於生理期需要姨媽巾這種事,他們是真不知道。
在座大部分男生對於生理期的理解就是:和上廁所差不多,一個月一次,一次就完事。
閆樂樂倒是全明白了,此刻單手捂著臉,不好意思解釋,只說:「我去廁所看看。」
休息室里幾個大男生誰也沒放在心上,各自收拾著外設包,還幫著把桌面也清理了一遍。
洛閒幫阮恬恬把她的東西也都收好了。
Delay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甜老闆到底為什麼哭啊?總不能是因為上場被針對得太慘了吧?還是因為這邊沒有像樣的奶茶?休息室零食也少,飯點能吃的東西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