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廷宇:「回頭你跟那個律師也別直接見面了,要麼我們來見,要麼打電話,無非是打不打孩子、能不能談攏的問題,談不攏,見了也沒用,談得攏,電話也一樣。」
眾人都認可。
於逸秋道:「之前找我的那些好資源,背後調動這些的人,不可能藏起來一點消息都透露不出去。」
「我等會兒打幾個電話,找朋友幫忙打聽打聽,看看背後到底是誰。」
計廷宇點頭:「我也讓人去打聽打聽。」
盛為君這時問了個關鍵的:「那那個律師那邊怎麼辦?怎麼回他?」
李陶:「先穩著。」
計廷宇點頭:「直接跟他說孩子不打,萬一遇到個小人跟我們撕破臉,他們在暗、我們在明的,怪不安全的。」
於逸秋:「穩著吧,能拖幾天拖幾天。」
從長計議。
後面幾天,律師沒打電話過來聯繫,於逸秋這邊也沒聯繫律師。
與此同時,盛為君李陶他們打掩護,於逸秋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換了住處,住了兩天又換去了郊區的酒店。
而這幾天約莫是因為懷孕的關係,於逸秋的胃口越來越差,人也越來越困,經常白天要睡,剛過晚飯七點多又要睡。
盛為君感慨說這懷個孩子也太遭罪了。
李陶:「這才到哪兒。」
才懷兩個月出頭,到生之前,後面還有很長時間。
於逸秋抱著抱枕躺沙發,眼皮子都在打架:「困。」
終於這日,律師的電話來了。
於逸秋沒接,讓李陶接的,李陶的態度就是他們私下裡事先商量好的說詞,大概意思他們還在考慮,畢竟打胎不是小事,何況懷孕的人天然對肚子裡的孩子會有感情上的羈絆,一時做不下決定很正常。
律師聽著這番還算客氣的說詞,沉吟了幾秒,緩緩道:「意思是,你們不是不願意打掉孩子,是嗎?」
李陶心裡問候著律師,嘴上道:「差不多吧。」
律師對這句「差不多」不置可否,公事公辦的語氣:「我的委託人表示可以再給你們一天時間。」
李陶一頓:「什麼意思?」
律師:「一天後我會再打電話過來,如果那時候你們無法給我準確回復,或者你們不願意打胎,那後面等待你們的就不是什麼商談和條件隨便提了。」
李陶心裡冒出不好的預感。
律師又道:「你們換住處了是嗎?」
律師直接報了於逸秋住過的小房子的地址和現在在住的酒店的具體地址名稱。
李陶:「……」
律師語氣淡淡,強勢夾雜其間:「想必現在你也能明白了,其實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有多少選擇的。」
李陶沒忍住:「你他媽的……」
律師直接把電話掛了。
李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