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潭,漸沉漸靜,漸靜漸濃,直到椅子上的、床上的一一睡去……這勞累的一天就算是過去了——不管哭,還是笑,該過去的,始終是要過去的。
屋外,北風襲過,雪片三三兩兩的落在磨石上——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屋檐、瓦礫、枝椏上,漸漸被敷上一層絨白……
宣武門外,油松遍布,此刻已漸漸變成銀毯,起起伏伏,似乎一直蓋到了天際——
銀毯上,某個光亮處,似乎仍有人未眠——
「太后正在行宮休養,這次的奏摺是王上親自批覆的——」鬍子稟報完覲見王上的情形後,瞄一眼正在書案後低頭寫信的人,「另外——屬下……見到了小世子。」
寫信人的手微微頓一下,抬眼看過來——
「雖然很辛苦,但小世子被養得很好——」鬍子。
寫信人停頓半下後,繼續寫信,半天后才道,「以後不要再擅作主張。」他沒讓他去見她們,時機還遠遠不到。
「是。」鬍子低眉,是他心急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七 機遇
己巳年秋,趙王卒,太尉掌權,任用親族,趙國朝內爭鬥不止,以至燕嶺久攻不下,曹彧終得燕嶺——
己巳年冬,劉俊之子劉潭繼承亡父爵位,稱東郡王,東郡王於臘月上表朝廷——欲將其妹劉越嫁與平成侯——齊王應允,賜劉越「成越郡主」。
臘月二十,大雪,廢園內一片絨白——
與兩年前相比,這裡早已不再是滿庭荒草,而是菜畦成行,雖然仍舊簡陋,卻不顯破敗,至少像是人住的地方。
時近正午,本該是小廚房炊煙裊裊的時辰,此刻卻安靜的有點不平常——
也確實不同平常,因為今天廢園來了位貴客——詹太后。
「起來吧,地上怪涼的。」詹太后靠到軟枕上,對地上的櫻或擺擺手。
「奴婢是罪人,不敢壞了規矩。」櫻或。
「……」看一眼地上的人,再看一眼其他人,對後者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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