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在下疏忽了,殿下與大人怎麼可能用這些鄉野粗食,在下這就去安排。」劉潭趁機先躲人,以免這櫻或一會兒藉口陪公主,躲到內室,如此一來,曹彧的話可就沒機會說了。
劉潭一走,屋裡只剩下櫻或與曹彧的人——
「平成侯好閒情,有空跑來喝喜酒?」對付曹彧,最好的守也許就是攻,先下手為強。
「不比大人日理萬機,送嫁途中還要思慮北郡災民的安危,真可謂鞠躬盡瘁。」曹彧端起茶杯,沒有給她還口的餘地,接著道:「大人憂國憂民之心,不但北郡百姓佩服,南郡和燕嶺的百姓也同樣敬重,並堅信大人絕不會厚此薄彼,是麼?」
櫻或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自己的手,好半天才道:「十指連心,毫無親疏之別,卻也生的長短不一。」握拳,並伸出一根拇指,仔細看一眼,「長幼有序,居長兄之位,做得最多,要的卻是最少,以致生的如此短小,南郡、燕嶺就如同這拇指——」看向曹彧,「占據我齊國最艱險之地,為吾王抵擋最大勁敵,卻得最少照應,為何?」勾唇,「只因他是長兄,是齊國的支柱,吾王會給他最大的自由,同樣他也要承受最大的考驗——」已經給了他最大的自由,再來要軍費,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這長兄可不好做,有勞平成侯替王上和太后分擔了。」
曹彧眉梢微揚,「為王上和太后分擔是臣子之道,自然不在話下,但巧婦難為,總歸要有米可炊,軍費一事可暫不提,南北之道總歸要開一下,也給這位長兄留條活路。」北郡通往燕嶺的馬道總不能一直堵著吧?軍械、馬匹都要從西郡和南郡一路繞道燕嶺,實在太耗費時間。
「不可能。」開通南北之道與軍費相比,她反倒寧願給他錢——不可能開通南北通道,軍械和馬匹一旦充足,他豈不是如虎添翼,萬一到時大興擴軍之勢,王上和太后恐怕真就被架空了——當年就是為了防備曹家勢起,她們才狠心斷了南北之道,不到萬不得已,這條道絕對不能開,就算開,也要她們重兵守備。
曹彧將茶杯、茶壺推到桌子中央,「二者選其一。」朝廷必須答應其中一個條件。
櫻或看一眼桌上的茶杯、茶壺,隨手將自己的茶杯和杯蓋也放到桌上,「我也想平成侯二者選其一。」將茶杯推到桌子中央,「一,將南郡歷年虧欠的稅銀補齊。」再將茶蓋推上前,「二,燕嶺駐軍的花名冊送交御史府,逐一查對核驗。選其一者,朝廷立即下撥軍費,選其二者,朝廷開通南北之道。」他曹仲達敢答應其中一條,她也會實現自己的諾言,幫他實現他的訴求。
曹彧微微蹙眉,「如果兩者都不選呢?」
櫻或舒一口氣,「國庫空虛,北郡難民成災,南北之道無法開通,更無力下撥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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