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袋聞過之後,夫人會嘔吐不止,不過不是壞事,先把胃囊清空,餘毒會跟著一起出來,民婦再給夫人配一副清解的藥方,喝過之後,再配以藥熏,不礙事,不是什麼奇毒,很快就能好轉的。」末尾,婦人還低低安慰櫻或一句。
這就是所謂的醫者父母心吧?櫻或頭一次見識,不是在那些戰戰兢兢的太醫身上,而是在這個一身粗布衣衫,長相普通的婦人身上,「敢問大夫大名?」
婦人笑得有些靦腆,「女人家哪有本事行醫,民婦只是在父親身邊幫久了,懂一些皮毛而已……」想到自己沒有行醫資格,立馬又道:「夫人不必擔心,我開完方子,會讓外面的大夫過目後,再配藥給您。」
見她滿臉想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解釋的模樣,櫻或失笑,「不用,我信你的話,一切都按你說得來。」
婦人下意識看一眼櫻或身後的曹彧,不知為什麼,她就怕這個人。
看得出她更注重曹彧的態度,櫻或微微搖頭,「無妨,他做不了我這兒的主,只管按你的意思去做。」
曹彧低頭看一眼懷裡的人,到也沒有對她的言辭提出什麼反駁。
「……」婦人無言以對,只能尷尬的把藥袋遞給芙蕖,自去寫藥方。
芙蕖把藥袋放到櫻或鼻前,沒多會兒,屋裡便只剩下嘔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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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空胃囊,喝下解毒湯後,早已筋疲力盡,還要在這又熱又熏人的小屋裡呆足一整夜——這趟東都之行真是令人難忘。
夜色幽藍,靜謐安詳……
「恨我麼?」曹彧盤腿坐在小屋的門外,背倚著門板,問門後的人——她會吃這麼多苦,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他引起的。
門後——熱霧繚繞中,一抹側影仰頭靠到門板上,「不只是恨,更討厭。」閉上雙眸,「你總是晚。」出生的晚,出現的也晚,讓她失去了他這個選擇。
「晚……」他理解不了這個「晚」字,「擔心將來我保不住你們?」她一直都對自己的身世很在意,怕他會因為天下悠悠之口而放棄她,「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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