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受到了一些壓力,但這是他自己要面對的,所以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抬手彈一指身前的松枝,積雪紛紛落下,灑的她滿身都是,他則站在一旁笑意深濃。
櫻或蹙眉看他一眼,她正在說正事,這人怎麼跟孩子一樣?忍不住想抬手拍掉身上的落雪——整個人卻被他劫到懷裡動彈不得。
松枝微微晃動兩下,接著便是冗長的靜謐。
良久之後,曹彧微微鬆一口氣,感覺滿口香甜……
——櫻或一向極少擦胭脂,卻愛用唇脂,尤其冬季,天寒氣干,口唇易裂,擦上唇脂便不怕唇裂出血,她不喜歡宮中妃嬪們用的那些鮮艷的顏色——以前瑤君喜愛擺弄這些東西,曾給她配過一種唇脂,色微紅,香氣清淡,質地十分細膩,她還給這唇脂取了個名字:凝玉香——曹彧吃到嘴裡的香甜之物便是這凝玉香。
「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塗這些東西?」他好奇,便開口問近在咫尺的她。
「……」她的回應是一記厲目——因為他這話除了疑問之外,還帶了另一層意思——他吃過別的女人的胭脂。
曹彧明白她厲目的原因,卻不解釋,只道:「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大意、會犯錯,別把我想的太好,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親自守著的。」
「你想怎麼樣?把我們帶回去?」她不認為他現在有這個本事。
「有何不可?」剛才見到他們母子的剎那,他就是這麼想的,他們是他的,他想帶走,才不管什麼流言蜚語、眾望所歸。
「好啊。」她就看他如何把他們母子平安帶走。
「……」靜默之後,又是一記令人窒息的冗長深吻——懲戒她的故意——她知道他沒有把握把他們母子安然地帶回去,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一對大人就這麼站在松樹後解決他們的私人恩怨——
小傢伙這廂——
這是李炎第一次見父母站在一起的畫面——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父親和母親是兩個互不相關的存在,就好像白天和黑夜,天亮了,夜不見,天黑了,晝不見。現在,白天和黑夜突然出現在同一個畫面里,而且還如此親密,讓他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失落還是失望——總之他們在一塊後,似乎都對他不那麼在乎了,「我要爹爹教我騎馬。」一把拽住馬韁,不讓周律繼續教下去。
周律回身望一眼遠處的男女——將軍最近家事和正事都很煩擾——家裡,老侯爺舊傷一再復發,身體每況愈下。外面,南郡因貪腐案爆發,一些百姓受某些有心的陳國人蠱惑,尋釁滋事,幾乎釀成民亂,未免事態擴大,影響增兵擴軍,以及貽誤對趙軍戰機,將軍幾經思慮,終還是下令處死了替他掌管南郡錢銀的掌事——那掌事雖中飽私囊,卻對他忠心不二,將他處死,對將軍來說,如同割肉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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