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後,她又黑了一層,跟衣服遮住的地方鮮明對比,像是脖子上換了個頭,同院的幾個小弟每次見了她也要憋笑,不然就會慘遭她的滅口。
由於暑假亂敷面膜長了滿臉痘的血淚經歷,這次她什麼都沒敢動,只能祈禱皮膚能自己早點白回來。
不過好在大家都黑得差不多,只有偶爾那麼幾個還白著的,所以她也算不上異類,那幾個還白著的女生自然也格外矚目。
到了這個年紀,許多東西早已在悄然變化,雨後春芽般的陸陸續續。女孩子們漸漸懂得打扮自己發育的身體,漂亮的裙子,頭髮,髮飾,在校規規定的邊緣下儘可能的讓自己更好看。男生也開始懂耍帥,開始討論好看的女生,講起黃色笑話會不約而同的興奮,好奇,萌動,求知,一切都在不約而同的發生著。
那是一個梅子熟時的年紀,人人都在不動聲色中向著成人的世界靠攏。
那幾個漂亮的女生很受追捧,在許多稍顯稚氣的面孔里,漂亮是一目了然的事,皮膚白,會打扮,性格溫柔,從走廊里走過,有好事的男生還會吹口哨吸引注意,同行的女生揶揄說了什麼打趣的話,惹得漂亮女孩臉紅著去捂好友的嘴。
束成馬尾的發梢輕輕搖晃,不知道蕩漾著多少人懵懂的心。
比如說,正被他摁在桌上的宋東寧,她的同桌。
他看見從教室門口走過的漂亮女生,連求饒都忘了,定定看著人家從門口走過:「看看人家許嫣然,人家那才是女的,你再看看你——哎呦我錯了,我錯了姑奶奶,您輕點兒成嗎。」
她沒搭理,把她被私藏的筆記本從他桌子裡抽出來才放開了他。
他揉著肩膀,還在貧嘴:「不就是看看你的本子嗎,筆記本誰沒有似的。」
見她再次掄起袖子,他連忙認錯:「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不偷偷看了。」
她這才放下胳膊。
再次看向教室外的走廊時,許嫣然已經走過去好一會兒了,仍然能聽到班上的幾個男生在打鬧著,說著許嫣然的名字在起鬨,幾個男生鬧成一團,教室里鬧得不行。
她同桌也回頭看熱鬧,老師來了他才轉回頭來,還隔空參與了一下他們的討論:「我也覺得許嫣然是咱們系花,其他幾個要麼沒她好看,要麼沒她性格溫柔。」
說到性格,同桌又轉過頭來欲言又止,但是她望著走廊外,並沒有理會。
她話少,不怎麼折騰,宋東寧這都是故意嘴貧想逗她,結果她還是悶悶的,他不由納悶起來,問她怎麼了,心情看起來不太好,誰惹她了。
教室里仍然吵鬧,外面的天色卻很陰沉,即使是白天,教室里仍然要開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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